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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呢,他年纪大了,二十好几了,在馆里一溜十五六岁的男孩里,就显得老了不对味了。慢慢的新客人就少了。现在他就是靠着一些老客人,一些喜欢这口的客人还有一些有特殊癖好的难伺候的主过日子。这芝红,确实是八面玲珑能说会道也见过世面,那脸蛋身段打扮一下也能糊弄过去,可是现在那家伙,还一身鞭痕躺在床上养着呢,能行吗? 芝红前几天陪一个外地的客人过夜,那客人喜欢用点道具上点强的,结果一喝酒没控制好,把他捆起来狠狠地抽了半宿,折腾的他差点两腿一蹬就过去了。好在那鞭子是馆里特制的,打上身痕迹是很红,不算太疼,这才没落下残疾,可是这一两天后腰上的痕迹一直不消,这一两天管事的给他放了假,他就趴在床上,捧着话本津津有味地看。 身上虽然疼了点,但是月例照旧,还落得清闲,他觉得有那么一点因祸得福的味道。所以,当刘管事重进他房间火急火燎地说今晚要他去严家的宴席的时候,他一脸呆滞,手中的春宫图随风飘落。按道理,管事交代的事情,是没有理由拒绝的,他二话不说的点了头,刘管事的心终于落地,差点跪下来叫娘。赶紧叫一班下人把人带去带去洗漱梳妆了。 芝红泡在舒适的水温里洗去一身的药味,伤口已经结痂,但碰到水还是隐隐作痛,他的手轻轻地摸上去,摸着一道道凹凸不平的痕迹,今晚,要怎么瞒住这身伤痕呢? 第二章 郑启作为从从四品少将军也要上朝参加朝会,虽然只是站在长长的队伍后头发发呆打个盹,也要凑个人数。那天郑启下了朝,又回京郊大营检阅了一遍京城的守卫,赶到严家的时候,宴席已经开始了一小会。 严进请了几家大小就一起玩的兄弟,一共就七八人,请了祥庆菜馆最有名的厨师来做了几桌淮扬菜,就在水榭那边席地而坐,每人一个小桌,饮酒取乐,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郑启被下人领着,坐下先自罚三杯,等喝干净了,才隐隐察觉那酒的味道不大对。 “那是西域进贡过来的葡萄酒,喝起来不像我们平时的酒,你别喝太凶”严进摸着怀里的美人,懒洋洋的说着,引着大家一阵笑接下来也是叙旧,郑启说起他在北疆打仗时候发生的趣事,说他有一次夜里一个人巡逻发现一头狼啦,咋咋呼呼得闹得后来引来了群狼,最后靠着手里的火把才得以脱身。 正说着话,忽然想起一阵器乐声,随着那声音响起,有一位男子掀起帘子探出了头,他穿着纯白色的衣服,在月光和烛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 他赤着脚,如果细看他的足,好像能在地上踩出一朵朵莲花,缓步地走向坐在主位的严进。随着音乐,那位白衣男子跳了一段剑舞。郑启能看出来,那剑是一把未开刃的短剑,也许是刚从战场上下来,郑启对周围的一切,总有种草木皆兵的异样敏感。这种敏锐在战场上是求生的本能和胜利的利器,但在平凡的生活中,看上去就像一个独树一帜的神经病。他偷偷地环视了一圈,每个人都熏熏然地享受着,突然有点感慨,京城和北疆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定了神,放下按在佩剑上的手,强迫自己来欣赏这一段舞蹈。老实说,这男子跳得不错,旋转的衣袖行云流水一般。身躯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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