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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可是他很清楚,他心中对叶凤歌生出的悸动、渴求,绝不是因为她是离他最近的人。 而是因为她是叶凤歌。 譬如先前叶凤歌所说“眼睛是昨夜喝水多了才肿的”,傅凛虽未再追问,却是压根儿没信的。 他知道她的习惯,睡前半个时辰之内绝不会再喝水。 分明就是哭肿的。 昨日发生了何事值得她将自己哭成这样的惨状,傅凛不傻,稍一想想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心疼他,知他是绝不会哭的,便躲在房里替他哭。 这世间除了叶凤歌,再没谁会对他种种不可言说的苦处感同身受。 只有她不动声色地将他放在心上护着纵着。 只有她七年如一日地陪伴在他身旁,参与他所有的喜怒哀乐。 只有她啊…… 傅凛抬手按住躁动到发烫的心口,双颊生出热滚滚的晕,很快将耳朵与脖子根都染得透红。 他不自知地以舌尖舐了舐下唇,小心翼翼地觑了软榻上的叶凤歌好半晌,偷偷深吸一口气。 打从看过那本手稿,又做了一夜“奇怪”的梦后,他的心里似乎就长出了另一个全然不同的傅凛。 一个“妖气凛然,正气不侵”的傅凛。 一个不想克己,不想守礼,不想庄重,不想正直,总想对叶凤歌做些“坏事”的傅凛。 他屏住呼吸,倏地弯腰垂脸,飞快地啄上她的唇。 坦白说,这已是他想对她做的所有事中,最有礼貌的一桩了。 **** 带着淡淡药香的气息忽然拢近,下一瞬,叶凤歌就感到唇间有沁凉触感,短暂到使她恍惚,疑心是自己的错觉。 她轻皱了皱眉,将盖在眼前那个包着冰块的丝绢拿开。 恰巧此时门扉剥啄数声,惊得傅凛倏地坐直,右手鬼使神差地按进了搁在旁边的冰鉴里。 “莫名其妙脸红什么?”叶凤歌随意瞥了傅凛一眼,被敲门声打了岔,便忘了追究先前那古怪而短暂的触感。 她撑着身坐直,朝门口张望。 傅凛做贼心虚,左手徐徐握拳抵在唇前,假模假式干咳两声后,扬声向着门外,隐隐迁怒,“承恩,你敲门做什么?” 天晓得他费了好大劲,才稳住嗓音没打颤,顺利说出这句整话。 承恩在外头恭敬应道,“五爷,阿娆将药煎上了,这会儿先送了早饭来,是在房里吃吗?” 若是平常,傅凛才不会搭理阿娆这多事之举,可他正忙着压制狂跳的心音和飞扬的唇角,一时没敢分神答话。 冰敷了这半晌,叶凤歌眼上的浮肿已消褪许多,笑起来总算又是两弯秀气月牙了。 “还是阿娆懂事,端进来端进来。”她笑吟吟对门外招呼着,站起身来捋了捋外袍上的褶皱。 今早她被那表少爷尹华茂追打的事想必早传回北院了,阿娆素来贴心,约莫是见她迟迟没去小厨房熬药,便主动替她把活揽了。 “你想躲这顿药,可没那么容易,”叶凤歌得意地笑着扭头望向傅凛,却在瞧清他的动作后瞬间变脸,“傅凛!你的手放在哪里?!” 顺着她喷火的目光,傅凛总算看到了自己那只莫名其妙伸进冰鉴里的右手。 他赶忙将手缩回来,讪讪清了清嗓子,却不知该怎么解释,索性一脸无辜地抬眼望天,抿紧唇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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