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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两手撑着膝盖平复呼吸,边喘边对萧一崇说:“你...你跑...吧...不...不用...等...我了...我...我休息...一会儿...” 萧一崇陪着他站在一旁,也不笑话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假话:“没事,正巧我也累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跑好了。” 说完他也微微弯了腰,隔着衣服握住了陆岁星的手腕,想要将他拉起来:“我们慢慢走休息,不要静止着不动。” 那个晚上陆岁星整个手腕都是麻的,要不是跑完步出了一身的汗,他可能连衣服也舍不得洗。 - 其实陆岁星对跑步留下了点阴影。 那次体测摔完之后,他连着三天都没有睡好觉,受伤后的每个晚上他几乎都会被痛醒好几次。睡觉的时候他只能平躺,膝盖和手肘都不能弯曲。对于他这种每天都要洗澡的人来说,洗澡简直就是噩梦。等到第四天的时候,情况稍微好转了些,结果膝盖的伤口可能是因为他处理得不够好,竟然化脓了。他去了趟医务室,医生硬生生将他好不容易结痂的部分又撕开了,重新帮他处理了一遍。 医生把他膝盖上的整块皮撕下来,又倒上消毒药水的时候,陆岁星痛到怀疑人生。自那以后,他跑步都十分小心翼翼。不是即将要体育考试了的话,他是不会随随便便跑步的。 那次受伤陆岁星还是留了疤。不过不是留在手肘和膝盖,是留在了他的侧腰上。其实侧腰上的伤口是最浅的,按理来说,是最不应该留疤的。不过陆岁星腰上的疤,是人为的。 那天去处理了化脓的伤口后,医生特意提醒了他,说结痂后不要去抠,抠了之后,非常容易留疤。结果晚上陆岁星洗澡的时候,看着腰侧的血痂,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那天为他处理伤口的萧一崇,想起他用棉签为他清洗伤口时的样子,想起他安慰自己说“这个不太疼”的样子。他淡然的模样,让陆岁星觉得,好像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觉得棘手,再麻烦的事情到了他的手上都会是小事。 陆岁星已记不得当时腰间的痛楚,如今回想起来竟只觉腰间泛起一阵又一阵令他心颤的酸麻。 那天他突然很害怕就此和萧一崇再无联系,万分迫切地想留下些什么,然后,他鬼使神差般地触上了腰间伤疤的边缘,缓慢却坚定地撕开了它。 很痛,非常痛,痛得陆岁星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往外冒。他用左手一点一点地撕,新生的嫩肉在揭开的伤疤里一点点露出来,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涌出。浅薄的下嘴唇被陆岁星咬得发白,他的右手死死地捏成了拳头,他想将指甲掐进掌心里,想用另一种疼痛取代这种疼痛,不过因为他没有留指甲的习惯,所以这种方法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撕开伤口后他又用药水对新伤口进行了消毒,等咬着牙消完毒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这样的自己有多么不正常。 十八年从未喜欢过任何人的陆岁星,那时候还不懂,他对萧一崇的感觉,名叫喜欢。 后来等腰间再结痂的时候,陆岁星又撕过一次。这一次他特意留了长指甲,掌心几乎被他抠出血了的时候他才发现,一种疼痛并不能取代另一种疼痛。 他只撕了这两次,他也不确定两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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