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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些反应,不得不提到我的妈妈和爸爸…… 我今年9岁,在爸爸和妈妈去世的三年时间里,我一直寄住舅舅家。 不要小看爸妈出事之前6岁的我,依仗年龄阅历的大人们皆以为我尚处于人事未知、心智未开的阶段,岂不知,观察人世的意识,深深潜藏在我的骨头里,那些人情往来,我一一记下,所以,我很早就不太相信大人们对我说的话,我小心地用自己的眼睛去求证这个世界的真相。 今天,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见到我的亲奶奶,妈妈曾告诉我,奶奶是一个很和善慈祥的人,我不太相信,果然,我是对的。 所以,我之前的猜测,是不是也是对的呢? 奶奶和爸妈的关系很僵,葬礼的时候,她都没有出现,就更不要说把我领到现在这个“特殊家庭”来抚养,大概,她心头的恼恨,并没有随着人死消失,看她刚刚打我骂我,也能知道一二。 说到我爸妈的事情,不得不提到爸爸家和这个家的事情,其中的牵扯和缘分都是妈妈当做床头故事讲述给我听的。 我今天待的这个屋子的主人,是这个国家为数不多、手握重权的人之一,我得尊称他首长爷爷。 首长爷爷是战场腥风血雨中过来的人,立下赫赫功劳,被授予上将军衔,他的三个儿子,两个是中将,一个是大校,均在军区任职;他唯一的女儿是中将,亦在军区任职,其他的亲属也大多在军区任职,可谓将门世家。 我的爷爷是首长爷爷的警卫员,在战场,身中敌人一枪的情况下,还给首长爷爷挡了一枪,英年早逝; 我的奶奶做了程家大半辈子的保姆阿姨,不辞辛劳,带大首长爷爷的四个孩子; 奶奶就爸爸一个孩子,我爸爸…… 我爸爸辜负了奶奶的期望,没有进入军队任职,他军校大学毕业以后,追着我妈妈,跟她四处而安; 我妈妈是一个木偶剧团的演员,醉心木偶剧,和痴恋她的爸爸随剧团下乡,去各地演出木偶剧; 最后一次,他们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是剧团结束演出返城的那个早上,车子翻到沟里,爸妈当场死亡。 据参加救护和幸存的那些叔叔阿姨们告诉我,爸爸做了一个可以拆卸的木偶送给我,坐车时,他抱在怀里,说是回家要教我操纵木偶,事故来临一刻,木偶还在他怀里,那些突如其来殷红的鲜血完全侵湿了偶人的身体,直到今天,我的偶人服装还是铁锈般的褐色,偶人的身体拥有陈年的暗色血渍,那都是我爸爸最后的鲜血染就。 染血的偶人,辗转到了我的手里,我是爸爸的女儿,偶人是他给我最后的礼物。这份染血的礼物,我怎么可能任由奶奶损坏它呢? 奶奶恨妈妈夺走了爸爸的锦绣前程,更恨她让爸爸陪着她到偏远的南方,远离北京,远离程家,一夕之间,抛弃了所有的所有。 那份恼恨是如此的深切,以至于爸妈葬礼完毕,奶奶始终没有出现。 我今天能够站在这里,不是出于奶奶年老孤单、思念亲人的念想,而是因为她需要一个我这样年龄的小陪护。 到北京之前,我并不知道奶奶的真实意图是要找一个我这样年龄的小陪护,我以为奶奶终于想起我是她唯一的孙女,我心里很高兴,就像掉出鸟巢的小鸟,又返回自己的窝那样的高兴。 长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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