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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的铜鱼,把铜鱼收好,金锁当成银子。 雨渐大,张慕在雨中疾奔而来,不即不离地跟着李庆成。 李庆成一直未曾发现,他逃出京城后,连着三天空腹,药下肚后未曾调理身体便再次赶路,虚弱无力。 路过西川与西凉的界山时,天地间下起了暴雨,雷鸣电闪,漆黑一片。 李庆成在界碑前驻马许久,最终失去了所有力气,缓缓侧倒下去,摔在水里,失神的双眼看着天空喘息。 张慕从一棵树后走出来,把太子再次抱上马,调转马头回西川。 这一次的淋雨是致命的,李庆成积寒、心忧、病愈后再次跋涉,令他发起了高热,娥娘针石与药敷,妙手回春,终于把他救了回来。 一场大病后,李庆成再睁开眼,什么也不记得了。 “你是谁?”李庆成茫然问:“这是哪儿?” 张慕呆呆地看着太子。 李庆成支撑着起身,看看张慕,又看娥娘,目光呆滞:“我怎么会在这里?” 娥娘道:“鹰哥?你怎能让他雨天就这样出去?!” 张慕的声音生涩,咬字不清: “我关得住他一时,关不住他一世。” 娥娘无法再说什么,收拾银针出房。 张慕静静看着李庆成,李庆成也看着张慕,二人在寂静的房内对视了足足一刻钟。李庆成的眼睛清澈,连日深锁的眉头已舒展开来。 李庆成疑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记得你是……很熟悉的人。” 张慕取过桌上的一个小铜鱼,李庆成伸手来拉,摸了摸张慕温暖宽大的手掌,又摸手掌上的铜鱼。 “记得么?”张慕问。 李庆成茫然摇头,张慕转身取来一把剑,是方青余的“云舒”。 李庆成:“这是什么?” 张慕:“剑,这个呢?” 李庆成摇头。 张慕放下刀剑:“都不记得了?” 李庆成伸手去摸张慕的脸,张慕不动,沉默坐在床边,任太子发凉的手指触到他脸上的红痕,过了很久很久,李庆成问: “你的脸,发生何事,能好么?” “小时候咱们在一起,被火烧的,你都忘了。”张慕说。 4 4、皮影戏 ... 黄昏,延和殿上的红鸾有若大团的,燃烧的火。 大学士手边的茶已凉了,起身道:“皇上?” 李效陷入了漫长的沉思中,大学士道:“老臣腰骨近年不太好……” 李效道:“来人,送先生回去歇息,明日得空进殿里来,再给孤说说后头的事。” 大学士笑了笑躬身,离去时又看了侍卫一眼,忽道:“臣斗胆多嘴问一句,不知这孩儿犯了何事?” 李效仍在想大学士讲述的那个故事,随口答:“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本来今夜就要绞死的,现已过了时辰,先关进天牢里罢。” 大学士点头:“臣告退。” 大学士离去,鹰奴被押走,唯余一国之君的李效坐在龙椅上发呆。 李效摆驾,一路穿过御花园,正要回寝宫去,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前往养心殿见太后一面。 太后坐在榻前,落寞地看一套皮影,灯火绰绰约约地映在牛皮蒙板上,花团锦簇,仿佛是她少时的美好时光的留念。 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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