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与黄衫女续(三)】 (第7/12页)
贵派永世不要来古墓骚扰,也 不可向外人透露我这居住之地;若是贵方得胜,自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尽可为 你的师祖复仇,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但凡是大有身份的前辈高人,自然不愿放下身段和小辈讨价还价,而毁约食 言之举,更是不屑为之,杨月英正是把准了这一点,才开出了这幺一个一劳永逸 的约定,否则若是这一场得胜,对方隔日再来,抑或是将古墓的位置透露给别有 用心之人,自己这古墓一派可就永无宁日了;而己方其他人的武功与自己和张无 忌相差太远,助力有限,还不如以退为进,换取对方接受自己的条件。 果不其然,那红袍老僧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老衲答允,若贵方能胜 得了老衲一行,老衲自会约束门人永世不来骚扰,也不向外人透露贵派处所。」 他转过头来,望向一行人中唯一的男子张无忌,问道:「这位便是姑娘的丈夫吧。」 他见此男子虽然相貌颇为英俊,却并无武功高手的精勇干练之气,适才又站在妻 子身后默不作声,多半是个本事平平的赘婿,便也不以为异——他不知张无忌功 力之深,已达到返璞归真,光华不露之境,且其人性子平淡随和,也绝不会在意 妻子在外人面前抢自己风头。 张无忌见这番僧望向自己,便踏上一步,抱拳施礼道:「大师所言不错,晚 辈姓张,有幸能和杨姑娘结为连理。今日比武,便请内子先和三位高僧比武较量, 若内子不支,晚辈再行上场。」 红袍老僧心中不屑,暗道此人果然是个躲在妻子身后吃软饭的庸人。他也不 再客套,打个手势,喊道:「哈克,领教领教杨氏后人的绝学罢。」 红袍老僧身后的使刀僧人哈克闻言,便即上场,和杨月英相对而立,施了一 礼,拔出戒刀准备比武。围观众人自动退开十余步,为两人的较量留出场地。 杨月英轻轻回了一礼,也不见她出手拔剑,腰间的青锋便似有灵性一般,从 剑鞘内自行飞出。杨月英右手持剑,左手轻轻一点,空剑鞘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 的弧线,准确地落在了她背后十余步外的小翠怀里。哈克见她露了这一手,心中 亦微微一惊。 杨月英知对方是长辈,不会先行出招,便捏了个剑诀,挥剑直取对方中宫。 那番僧哈克大吼一声,举刀劈了下来,势大力沉,威猛异常,未等杨月英这一剑 使老,自身就先会被对方劈中。杨月英轻轻闪开这一刀,侧身挥剑刺向哈克的左 腿,哈克也不挡驾,手腕一翻,挥刀横削,攻向杨月英腰协,杨月英堪堪避过, 回剑刺其双目,哈克仍不抵挡,刀锋一转,攻她右腕。 片刻之后,两人已拆了五十多招,刀剑却未曾相交,达赤刀法粗野蛮横,只 攻不守,便似一个不会武功的粗人般胡乱挥刀。一旁的张无忌却已看出这哈克的 刀法似拙实巧,刀法中的种种破绽间都隐伏着极为厉害的后招,却也暗赞他武功 了得。他曾在光明顶上和使刀的华山高矮两老者较量过,比之那两位华山派前辈, 这哈克的刀法又高上一筹了。 又过了半盏茶功夫,场上二人拆到近二百招,那哈克的刀法越挥越快,但见 半空中刀光乱闪,风声大作,刀上的一股气劲自刀锋传向周围。旁观众人便觉到 了高山绝顶一般,脸颊被刀上劲风吹得隐隐生疼,均各运内功相抗。这刀法乃是 将密宗的狂风迅雷功化在刀刃上,哈克在这门功夫上浸淫数十年,威力委实非同 小可。而杨月英则如同狂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被哈克刀上所刮出的猛烈刀风吹 得东倒西歪,委实狼狈。杨月英的几位侍女见识较浅,见小姐出于下风,无不暗 自担忧;张无忌,黛绮丝等见识广博之辈却看出杨月英始终留有余地,似危实安, 而这哈克的刀功已臻极致,渐渐便要力竭而衰,胜负分出之时已不久远。 哈克久战不下,心中焦躁不已,眼见杨月英闪避之法稍有迟缓,赶忙抓住机 会,挥刀当头猛砍,一记刚猛无比的刀气随刀锋猛烈劈下,乃是狂风迅雷刀的最 后一招「雷动九天」。这一招的力道速度,均至刀法极限,威力奇大无比,但使 出之后再无后招,若无法取胜,便只能任人宰割。 杨月英也不惊慌,左手一扬,一道白练飞出,却正是古墓派独门兵刃金铃索 带,自下而上,直向哈克的戒刀撩去,只听「噗」的一声钝响,索带已缠上了哈 克的钢刀。这索带乃绸缎所制,硬碰哈克这柄宝刀利刃,本来必断无疑,然而哈 克这一刀劈下,却如同砍中了败草烂泥一般,软绵绵地使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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