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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薇摇摇头，“您别说了。”

    方靖国收住话，叹了口气。

    加湿机温温冒着水汽，病房里湿润润的。

    “把那东西关了吧，怪难受的。去把窗户开开，风正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靖国的精神比先前好了许多。可就算是这样，方薇不敢胡来，温声劝说着：“等再好一点，我带你去看桂花。妈妈托人种的桂树年年芳香扑鼻，用树上结的桂花做的花糕，又香又甜。”

    方靖国笑了笑，“那我可一定要尝尝，不然可惜了。”

    方薇小心的期盼，给两人都种下一个念想。有了心心念念的，总多了点支撑。

    人老了就容易累，说了会话，方靖国就睡过去了。方薇轻掩上门，从缝里看见他苍老的面容。安安静静睡着，像初生的孩童一样。加湿器仍喷着水汽，润湿了空气，也仿佛湿了她的眼。

    看护王姐见她出来，叫了声“方小姐。”

    方薇从钱夹里拿出一叠钱给她，王姐推脱着，却拗不过她，最后收下了。

    “麻烦您多尽心。”

    王姐捏着钱，也有些动容，“大先生二先生要是像方小姐这样，多关心关心老爷就好了。”

    王姐口里的大先生，二先生是谁，方薇自然清楚。

    “他们人呢？”方薇问。

    王姐说：“吵了半个月，听大先生说二先生赌博输了钱，又说什么卖股份的事。我不清楚那些，只知道他们忙东忙西，把老爷子往医院一丢，就不来了。得亏两位先生的太太知礼数，轮着来看呢。”

    方薇点点头，“那就好。”

    出了住院部，就见不远处走来一男一女。男的抱着小孩，女的则拎着袋子跟着。

    吴菲见了她，朝她挥手，“方薇。”

    方薇停下脚步，吴森阳抬头看了她一眼，片刻有些尴尬。

    吴菲从他手里抱过孩子，推推他，“你去吧，我能抱得动。”

    路过方薇身侧时，她对她说：“孩子发了高烧，要住几天院。”

    方薇瞧着她怀里一岁多的女娃，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蛋，说：“盈盈很可爱。”

    吴菲一愣，笑了笑，捏着盈盈的手对方薇说：“盈盈这是你方薇姐姐，快和她打招呼。”

    盈盈乖巧地朝她挥挥手，怯生生的，

    方薇摸了摸她的头发，说：“真乖。”

    等吴菲抱着孩子离开，吴森阳走上前，有些紧张地说：“找个地方坐坐吧。”

    住院部和急诊部之间的天台上，开着一家咖啡店。不少前来探病的亲属搀了病人在这里闲聊。吴森阳拿着两杯咖啡过来，将一杯放在她身前。又说：“这边太阳小，坐过来吧。”

    方薇挪了挪，接受了他的好意。

    “你来看方老先生？”

    方薇点头，吴森阳又说：“抽空我也去看看，我父亲受过老先生的恩惠，一直记着呢。”

    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方薇笑了笑，说：“我外公不计较那些的，伯父也不用太过挂念。”

    吴森阳喝了口咖啡，说：“作为晚辈，也要尽礼数的。”

    方薇弯弯嘴角，“我外公一定很喜欢你，他喜欢能说会道的。”

    吴森阳眼光跳了跳，说：“噢，是吗？那我一定要去了。”

    “就是怕你太忙，耽误了。”

    吴森阳连忙摆手，“最近不忙，有空的。”

    方薇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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