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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同故事片一样的道理。”普莱瑞思回答。 理了理镜头,看向埃迪。 勾起唇角。挑衅的问。 “你会成为我的棋子吗?” “当然不。”埃迪答。 普莱瑞思笑了笑。 向导多诺万拿来了房卡。 普莱瑞思接过。 发给了埃迪与保罗一张。 “今天休息一下,明日我们便走。” “走去哪里?”埃迪问。 “防空洞、战区、巴格达。”普莱瑞思答。 ** 这是埃迪难以忘怀的四个月。 在这四个月间,他同只有两个工作人员的剧组走遍了伊拉克的每寸土地。 跨越战区、跨越难民群聚的贫民窟。 这是一个烽烟下的国度,生离死别是在这片土地上再正常不过的场景。 人生而平等,而战争将这种平等用生死的残酷方式剥夺。 他们麻木、他们悲悯、他们痛苦哀鸣,可却束手无册。 四个月内,他饰演的战地记者采访了住在废墟上的老人、采访了无家可归的孩子、采访了住在防空洞里两年有余未曾看过太阳的流浪汉。 其中有一位在战争前曾是大学教授的伊拉克老人这样对他说: “与你们不同,我们因国家而从出生起便背负上了‘难民’的名头。 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愿意接纳我们,没有任何一片土地我们能长足驻留。 ‘国籍’便成了我们的原罪,我必须为他洗净身上的污垢。” 照顾老人的好心人说,老人的夫人早逝,一双儿女早在战争伊始便被老教授送去了美国,可随着战争的愈演愈烈,美国重新制定了移民法案,老人的一双儿女又被遣返了伊拉克,次日,便在炮火中丧生。 这是一个绝望的国度。 这是一个夹受着多方恐/怖/袭击、武力恐吓的嘶吼到无力申辩的民族。 在这里,每日盘旋在蓝天的,不是鸽子与白云,而是久久不散的警笛与炮弹。 在这里,孩子们陪伴与玩耍的,不是父母与师长,而是童子兵、少年兵、严声唳喝与鸣枪示威。 这是一个没有理想的国度,在每日的炮轰与枪林弹雨下,食品价格疯长、水资源紧缺,他们每日在被炸死、饿死、渴死、甚至是被反zheng军活埋而死的恐慌下痛苦哀鸣,在他们眼里,“活着”成为了最奢侈的渴望。 现在该去往何处?明日又该去往何方? 埃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哀鸿遍野、满目疮痍。 他们蜗牛似的用两个月的光景穿越了贫民区抵达巴格达。 而抵达到巴格达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一颗炮弹从他的耳侧划过。 左耳失聪。 此时他才真正领会到那种“接近死亡”的恐惧。 但是他并没有离开,因为普莱瑞思的镜头一直追随着他。 而镜头背后的,是真正的战争。 他还不能离开。 至少在拍完这组镜头前不能。 众人对战争一无所知。 他们不清楚战地人民的生活。 他们只知道大炮、枪支、弹药、他们只明白侵略侵略再侵略。 而他们从来不知道他们想要的大炮、枪支、弹药身后的是什么,因为他们从来不曾体会过战地难民的绝望。 就像二战后的调研显示,二战以来的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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