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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骑座驾,这臀上挨了板子,如何坐得安稳? “将军……” 我抬头望向弈午,这家伙,咧着一嘴白牙,看大戏般的摇头晃脑。 未等我把话说完,他一掌拍向桌案:“喊叫不敬,从头打!” 恰当一杖落到臀峰,我轻嘶半口凉气,捺住浮杂的恼意,不再说话。 既要重来,照例可以歇上片刻,有赤衫白袍的副将跪到我身旁,求情道:“将军,尊上颜面关乎君威,就算尊上不与将军计较,将军也该体全尊上的苦处……” 侧眼看去,乃是个脸廓秀隽的少年,脑后系着长长的马尾,颇得几分英气,若未记错,他似是弈午的师弟,好似叫,弈辰? 呵,长得倒是比弈午周正,可惜也是个榆木朽脑。 果然,弈午腾地烧红了脸,两眼瞪得圆直,怒道:“老子执的是族律军法,法典里头写得明明白白,尊上替徒受过,就该把他当作他徒弟,刚才是谁说要秉公遵行的,你,还有你,是不是想趴地上一起挨板子,啊?”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回头望去,不知何时长翊也跪了过来,还未来得及吭声。 我扶了额头,叹道:“将军一应行事,理据俱在,天昶受之无怨。” 我人还光在地上,忍着万般不堪,唯求快点挨完这顿去看看晗儿是否安好。都说身伤易愈、心伤难合,他方才受了那般好打,也不知冰玉咒用得是否到位,伤处可还疼痛?心中可有埋怨? 万一他想得通了,不求做这储尊,我还指着与他继续做朋友,倘若当真伤了他心,可该如何是好? 眼见情势堪忧,尔等还旁生枝节,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 少顷,刑杖再复起落,除却落杖与唱数,四周再无响动,连云初都不与我腹语两句,帮我解个烦闷。 虎纹锦毯被我抓出褶理,又趁着歇杖的间隙抚整弄平,间起的唱数声拨开了时间的广度,我寥落在地上,虚沉而孤独。 阒然有清风拂来,宛如春水沁凉,臀背的火辣方得稍解,旋即有久远的回忆,浮萍般飘上脑海。 ☆、【天昶篇】二十四 二十四 幼年时,我总是一个人,独坐倾天台上,仰观九天繁星,静对清风只影。 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族人们对我避之不及。曾几何时,我以为,自己注定孑然一生。 当年我尚在襁褓,无荒仙境来了一位神使,携着神主的谕令。 谕令说,有灾星从虚域降世,呈大凶之兆,将覆通天神柱,戮六界生灵。他们一路追随,在钧天失去了灾星的踪迹。 虚域,乃是魔界与天界之间的桥梁,据传那里是绝对的“空”,一切存在,包括神主,都无法轻易涉足。那里也是九天繁星的温床,所有的星,包括凡界的日月,都在那里轮转运佐,生生不息。 谕令上记着灾星坠世的时辰,而那个时刻,我恰好出生。 我被严密地看照起来,直到十余年后,许是那神使觉得,我看上去太正常了些,丝毫没有恶贯满盈的趋势,于是便离开了。 神使离开后不久,我的父母双双死于非命——母亲修炼时岔了路,父亲为了救母亲,擅自用了禁术,结果,我一夜间成了孤儿。 父母的惨死,或许也正好佐证了什么,人们看我的目光,变得讳惧不安。尽管那时还小,可我也懂,我命格刻着凶字,乃不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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