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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沙发背上,低头看他咕嘟咕嘟地喝水。 看他一时半会没有要走的意思,态度也挺好,江明月从不记仇,而且以前上赶着说话的次数都不少,所以此时就又有了点倾诉欲。 把事跟越仲山说了一遍,不过没说公司是原灵,把罢工和砸机器换成了得罪领导。 然而越仲山不像江明月解决事情的时候打破砂锅问到底,更不关心里头谁对谁错,都没怎么思考,听完只说:“跟你关系怎么样。” 江明月道:“还可以,以前帮我挺多的。” “他想要多少钱?” 这个江明月不知道,也没想过,越仲山看他为难,说了个数字:“七十万。” 看他还懵着,越仲山就给他解释。 “小车间的技术工,拿原灵做例子,算他一个月工资八千,加年终奖、福利补贴,一年十二万。但发生事故不光是公司的责任,自己也要为操作问题买单,所以把年收入降为七万,听你说,是同学的爸爸,年龄在五十岁以上,本身只剩十年左右退休,退休金有社保,跟公司没大关系,那就是七十万。” “这是算出来的最优赔偿,实际上,经过仲裁调解,两方都要让步,看情况,最后到手可能在四十万到六十万之间。” 讲到正事,越仲山一贯认真。 他刚亲自下厂视察不久,所以江明月没把他当成整天只做季度销售额必须达到多少的门槛的人,但也确实没觉得他会懂具体到一个车间工人的赔偿,这会儿听得稀奇,也的确不懂,只知道边听边点头。 越仲山说两句,他就捧哏似的嗯一声。 最后,越仲山认真说:“七十万,关系还不错的话,你给他不行吗?” 不是不行,江明月的出发点的确也只是不想看魏东东那么烦心,但他压根没想过还能这样。 越仲山的“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思考方式屡次刷新江明月的见识。 “我给,他会要吗?” “当然不要。”越仲山说,“还会伤害同学感情。” “……” “把他个人信息给毕闰杰,他会看着办的。” 毕闰杰是总部总裁办的,专管人事。 最近几天,每次谈话,江明月都被带着跑,要赶上已经够费劲,何谈独立思考。 他追着话头说:“那我把钱给你。” 越仲山坐在沙发扶手上,两臂抱在胸前,闻言偏头看了他一眼,半晌,不冷不热地说:“欠着吧。” 江明月不愿意:“凭什么。” 他接话接得快,带点自己没意识到的娇,越仲山扫着他的脸,要洞穿了似的,最后慢悠悠说了一句:“凭我愿意。” 江明月被他突然不再公事公办的态度弄得有些坐不住,起身要走,越仲山下意识去捞他手腕,还真拽回来了。 “干什么。” 越仲山垂眼看他的水杯:“我喝一口。” 江明月本来不想给,他说:“说那么多,渴了。” 江明月就只好给他喝了。 越仲山见好就收,没再让他不自在,规规矩矩地喝了两口,就松了手。 视频会议还没完,只是中场休息。 没多久,越仲山就又回了书房,顺便拿走了江明月剩的半杯水。 书房的门没关严,江明月偶尔能听见他说话。 其实江明月觉得他有点好。 今天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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