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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实验楼门口,我掏出手机想通知我同桌,这才意识到我没有冷小台的手机号,我同桌也没有手机。 “将哥,你有冷小台手机号吗?”我回头问王将,发现他竟然跪在了我身后。 他表情狰狞十分痛苦,我吓坏了,有点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我的耳膜突然一阵刺痛,有一种剧烈的声音,大到宛若进入另外一个次元里。 我的脑仁抽痛,眼前一明一灭。 哇的一声,我听到王将吐了。 他狂呕不止,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能帮他按着腹部,试图缓解他的疼痛。 他吐得几乎缺氧,上半身软在我怀里,张着嘴,像一个永远倒不尽的水壶,任凭大口的血流出。 我开始感到绝望,记忆撕扯着把我带回了十年前。 我的弟弟也是这样死在我怀里的。 不行!你不能死! 我抱起王将,他比我高,我只能揽住上半身,试图将他拖拽出实验楼。然而不知道他突然哪里来的力气,一个打挺挣脱开,用力把我推出实验楼。 他是想让我快走! 我又跑回去,我说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王将的意识已经不清晰了,他嘴里含着口血,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是……” “什么?”我屏息静听。 “是朕……” 我抱着他在实验楼门外站着,不知道是天凉,还是怀里的他凉。 是朕?我同桌? 周遭弥漫着血的腥臭味,我既不害怕,也不焦躁,有的只有厌恶。 我把王将放在花坛旁边,实验楼里又传来了一阵爆破声。 我抬头,实验楼安静地伫立,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唯独贯穿耳膜的爆裂和躁动让我知道,那里一定发生着什么。 我走上前,发现实验楼的门口突然多了堵气墙。我摸得到,但看不到。 之前封住实验楼和高三楼的冰从窗子上融化下来,我转身走到高三楼一楼女厕所窗外,抬手,推开了窗子。 和白天来时一样,我从女厕所窗子爬进去,路过了那个房顶滴血的走廊。 天已经黑了,月光屡清了我的视线。 这里不再是什么也看不见了。血已经不再滴了,黏脚的地板上,大片血迹清晰可见。 仰头,房顶糊着一层肉泥。 我抬步向楼上走。 二楼的风扇不再呼呼作响,三楼教室里的课桌上,落着月光的光块。 我从三楼的露天长廊走向实验楼,捡起了我用来掩住门缝的零钱,揣在兜里。 十七块钱呢,一会儿可以吃顿麻辣烫。 我合上了门,转身面向实验楼。 “是朕!”我喊道。 空旷的实验楼使得我这一声听起来特别大。大到我自己都有点发怵。 “老萧?” 也没有人应。 我往楼上走,我记得冷小台说他和是朕在四楼。 之后我又喊了几声,坚定了一个想法。 这栋楼的回音很大,不管他们在哪个房间,我这么多次的喊他们,是一定会被听到的。 那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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