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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烟的蒋焉站在完全对立的面上,一个优雅一个市井。在我的世界里,游戏厅一直是一个被妖魔化的地方,老师和父母不止一次的告诫我要对它敬而远之,但我还是喜欢偶尔掀开挂在游戏厅门上的红色门帘,走进那片喧嚣中去,更多的时候是去找玩伴,有时候也会买一两颗币在若隐若现的罪恶感里猛烈的敲打着那几颗按钮,用力晃动快要被□□的控制杆。在我发现它并没有让我着魔的迷恋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切对于我而言是可控的,说到底我现在对小黛的热情远远大于游戏。 当班主任意识到电脑这个“洪水猛兽”正在腐蚀他学生的时候,一切已经为时已晚。于是他用了他能想到的所有办法,但没有什么成效。后来他出现在网吧,用手拎起蒋焉的衣领,尽管蒋焉站起来比班主任高了一个头,但班主任似乎没有打算放下举起的手,三年来我第二次看到他这样愤怒的脸,上一次是因为年级第一没有出现在他带的重点班里。那晚夜自习我们没再看见蒋焉他们,也没有看见班主任,那扇紧闭的办公室大门隔绝了我们探寻的目光。直到夜自习下课那扇大门依然纹丝不动,同学们路过的时候都侧目议论几句,我看着那扇门,也猜不出蒋焉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周二下午刚上完第一节课,英语老师刚走出教室,班主任就踏上了讲台,算上刚刚被英语老师压堂的几分钟,这个课间休息已经来不及去一次厕所了,班主任念了几个人的名字叫他们去学校礼堂开会,这中间包含蒋焉。念出来的几个人里除了一个女生外其余都是和班主任长期斗争的差等生,但无论如何蒋焉归到他们一类还是有些勉强。不过从这些同伴来看,等待蒋焉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在公区,我们敷衍的扫着路面上零星的落叶,又坐在花坛边,蒋焉坐下,手伸进裤兜,然后又放在膝盖上,我以为他会拿出一根香烟,然后用和以往一样的程序悠然的点上,可他空着手在膝盖上扯那根不是很明显的线头。我问他昨晚班主任都说了些什么,他朝我笑笑,显得无所谓。说快三年了,班主任能说的和以前说的没什么差别,只是可惜了那包从老爸那顺的烟才抽了两根就被收缴了。看来是我多想了,那扇紧闭的门后只是一场促膝长谈而已。蒋焉望着树上的某根枝桠,或者根本就是没有聚焦点的把视线安放在那里,然后缓缓转过头来对我说,他可能不能陪我高考了,这句话让我错愕,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说完这句话后,他情绪低落。我想起两年多前得知我们同时考进重点班时候他脸上洋溢过的灿烂笑容,而现在那些笑容已经找不到了踪迹。我想问他为什么,但话未出口,他便用手势制止了我。他此刻或许更需要一个倾听者。他扯出膝盖上那根线头,放在嘴边一吹,那根线头便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缓缓坠落,线头落地,他也开始往下讲关于那个礼堂的会和那扇办公室紧闭的门后发生的事。 那晚班主任和他谈了很久,他也全盘接受,只是说到要请家长来学校时,蒋焉拒绝了,他说自己可以做主,不需要请家长。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要拒绝,蒋焉是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在和他相处的这些年里,我没见过他父母,只知道他们在外地打工,对于他们,蒋焉不想提及,我也没有兴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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