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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酒,虽然不多,但还是警惕地多倒了半杯冰水,将意识中迟钝的部分剔除出去。 之后,他让温随在卧室等着,自己则进浴室很快地冲了澡。 草草擦了几下头发,君翰如一边把毛巾从脖子上拿下来,一边朝卧室走去。 温随已经将窗帘都拉好,开了床头那盏光线温和的灯。他脱了外套,上身只留一件棉质长衫,此时坐在床上,手攥住被子,怔怔望着君翰如那件挂在衣架上的大衣,不知在想什么。 人对于气味的适应性是很强的,在和曲辛歌相处的几个小时中,君翰如自身也被包融进那个空间与环境;再者,到后来,酒的味道便覆盖住了一切。 因此当洗干净身上残留的味道,踏进卧室时,他明显感受到了一股不属于这个房间的气味。 君翰如看向温随:“你身上什么味道?” 温随没有料想到他会这样问,脸色苍白地低下头,踌躇了会,才轻声喃喃:“不……不是……是君先生衣服上的……” 那双被子上的手攥得更紧了。 听了之后,君翰如很快就回想起,这是曲辛歌身上的香水味。 但他并未多想,也没有在意。他以沉默作为应答,将手里的毛巾随意扔在床上,扣住温随的肩膀,把人往后面摁倒下去。 正如他们之前做过的许多遍那样。 这段时间,温随简直柔顺地不像话,若是说他之前是将骨肉交递到君翰如跟前,如今仿佛是连灵魂也捧上来了。 与此同时,他也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做些逾矩的要求。频繁的索吻,以及无论怎样都要朝男人怀里倚靠去的执着。 是冒犯,也是痴缠。 就像是,希望寻找并得到些什么似的。 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因此这一夜,温随在习惯的驱使下,还是努力在颠簸起伏之中去抱住身上的男人。 他的手从君翰如肋骨下方穿上去,勉强地圈住那副宽阔的胸膛,细瘦的胳膊与不断松开又抓紧的手指,如同枝蔓那样扰得人心烦意乱。 君翰如突然停了下来。 他一边制住温随的胯骨,一边将对方的双手从自己身上剥离开来,捉到一处,并拢起来,抬到头顶上方。 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引得温随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惊叫。陡然加剧的压迫姿态也促使他不断喘息着。 这还不算结束。君翰如松开扣在胯骨处的手,伸到床头柜上打开那个黑色皮质盒子。 他的动作算不得耐心,有些仓促,抽出里面的领带之后,盒子也紧接被碰翻在地,银领夹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紧接着,领带便被一层层缠绕在那对细瘦的,固定在一处的手腕上。缠得又快又乱,而且紧。 全真丝七叠的领带,料子好。藏青色,显白。 领带盒子在交递到君翰如手中前,与曲辛歌小姐包中那瓶香水相依相偎了许久。因此上面沾染的味道,比君翰如大衣上要浓郁许多。 那是很恬淡的气味,是盛夏的傍晚,蝉虫的鸣响,睡莲的摇曳与馥郁。 是全然属于女性的味道。并通过地上的盒子与温随手腕上的领带不断漫开。 他们便在这味道中做爱,喘息,呻吟。 温随承受着身体的起伏,被顶撞刺激得睁开眼睛时,似乎望见有个面目模糊的女性形象在那些气味中幻化而成,对自己冷眼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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