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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想想她在甲方面前的戏精演技法则一百式,说发烧能立马脸红,说喝醉就当场呕吐,哭丧应该也不算啥。 寻常人家大多觉得自家爹娘还在世,职业哭丧的人就跑去哭别人爹娘,实在晦气得很,但叶樱就不存在这个问题,她家现在她最大! 何况许财主家死了老娘,刘婆子急缺人,现如今她又有一副好嗓子,那叫一个天时地利人和,舍她其谁。 刘婆子是真缺人,嘲讽两句也就见好就收,显然是怕再把人给气跑了。 “老婆子我没看错人,是个有觉悟的。等我吃完这碗面,我带你去许家。”说着刘婆子又夹起一块肥肠。 放在以前,叶樱是绝对不吃肥肠面的,嫌味道大还油腻,但也耐不住晚饭还没有着落,肚子里没有半点存货,她一边默默咽口水,一边将视线放向别处。 刘婆子身后是一进院落,几个十来岁的小娃娃坐在屋檐下的长条板凳上喝稀粥,一个比一个喝得响,免不得被刘婆子听见,回头骂了两句“赔钱货”。想来是刘婆子领回来,预备调|教几天,就要卖给大户人家当下人的。 好不容易,刘婆子细嚼慢咽吃下了最后一块肥肠,又津津有味地把汤都喝下肚,再用帕子细细地揩拭干净下垂的嘴角,叶樱和几个小娃娃一齐松了一口气。 把帕子揣好,刘婆子招招手率先走在了前面:“跟我走吧。” 许天平是黄溪县的大地主,手里拽着一百多亩田地,佃户若干,光是县城外的田园庄子,就有好几处。就算和县太爷朱玄武比起来就是馍馍上的韭菜花,但也够有钱,够任性。 许家就在叶樱家所在的那条醪糟巷的主街上,离叶樱家并不算远,但主街和小巷,那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作为县里的大户,许天平秉承着争取做门面担当的优良传统,把宅子修得格外豪华抢眼。只是昨天许老太太咽气以后,朱红的大门和墙柱,都被白绫和白雪掩盖,抢眼就变成了刺眼。 好在此时,天已黑了下来,只剩下白幽幽的大灯笼和人影参差,以及一阵诡异的哭天喊地。 跟着刘婆子从侧门进了许家院子,又见她跟管事儿的周旋几句,叶樱就得到了一段白色粗麻布简单缝制成的孝服,正思忖着要不要往头上披,就被刘婆子掐了一把,疼得叶樱瞪大一双眼睛,眼泪都要飙出来。 “还不快见过毛管事。”刘婆子赔笑道:“没调|教过的丫头,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毛管事毛事都不管,一双绿豆小眼就往叶樱身上瞅。 “见过毛管事。” 谁知叶樱一双汪汪的泪眼,正好小鹿般撞坏了毛管事四十多岁的脆弱心肝。 “不碍事,没调|教过正好,哦不是,我是说,哭得像样就成!”毛管事一脸好说话地笑道。 叶樱:“呵呵,刘管事真爱开玩笑。”我有一句MMP一定要讲! 刘婆子领了介绍人的钱便走了,毛管事带她去找正在做道场的黄天师。原本专门负责哭丧的人是由黄天师自己带来的,但是最近有两位感染了风寒,哭丧队伍登时就显得声势单薄起来,不得不抓了她这个“壮丁”以解燃眉之急。 法事要做七天,今天才第一天她就是来凑个数不算钱,余下六天每天工钱日结。刘婆子说这差事油水忒多,叶樱也没想到有这么多,每天五百个铜板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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