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日 周三 晴转多云 (第2/2页)
象自己的手指是屏幕里卖力表演的女优。 廉价的肉欲,自我欺骗式的快感。 像吸毒,有害健康又怎么样也停不下来。 十分钟,我到了,来不及擦掉手腕的水渍,他便匆匆带好口罩离开房间。 洗了个澡,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刷了几分钟手机,我看到暨老师的朋友圈更新了一条动态,今天是他和妻子的结婚纪念日,他送给对方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 照片里的女人一脸明媚幸福,可点赞的我却一脸阴暗嫉妒。 别说是项链,我宁愿暨老师在我颈子套上狗绳,牵出去在大街上匍匐行走,可我却没有机会。 谁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都是些怨妇的话术,我看师母就很幸福,她比钻石看起来还要耀眼,从头发丝到脚底都闪着剔透的光芒。 我嫉恨,我的心脏好像长了一张嘴,尖牙利齿,正在啃噬我的肝脏和脾胃。 确定小网管不会再来找我了,我意兴阑珊地整理好衣服下楼退房。 我好难过,难过得想大声哭叫。 刚才还在白日宣淫的一对男女全程没有交流,尤其是前台看到我后紧张起身,腰板挺直,正经非常。 还好有口罩,可以挡住我的嘴角。 押金找现,根本就是拖延时间,右侧有客人入住,分散了另一位前台的注意力,将钞票双手递到我掌心时,我听到他带点可怜口气恳求我,江小姐,能帮我们填个调查问卷吗?简单填写个回访电话就好。 便于我们全体员工更好地服务您。 我一听这话就了然,恐怕想服务我的是他本人,而不是酒店员工。 闲来约炮时我经常碰到这种类型的男人,明明是一次性的日抛快餐,他们却还想要第二次,第三次。有什么意义呢?反正都是些无意义的生理发泄,永远也不可能升华成厚重的喜欢。 我接过钱往包里一塞,很干脆地拒绝了他。 不用了,今天房间有股怪味儿。以后都不会来光顾了。 早射的男人甚至称不上玩具,没有资格和我联系,他们连烂人都算不上。 离开酒店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蓝色软件,小网管发了张照片给我。 酒店地址偏僻,手机讯号很差,我点开照片,一片灰白,上面旋转的下载图标一直在百分之六十停滞。 我气得要死,搞不懂他怎么还有脸联系我,给他发了三十多个问号,我还未消气,走到街边伸手拦车。 一早还算晴朗的天气开始变得雾蒙蒙的,气温升高,回南天要来了。 钻进出租车,内里的玻璃窗正在凝结水珠,我怕水渍掉到我身上,嫌弃地挪动身体拱到中间的位置,再次点开暨心的朋友圈,那条结婚纪念日的下面已经很多同学们的评论了。 老师和师母好浪漫。 甜甜的爱情真好。 学会了,节日要有仪式感,请问这种对象去哪里领?是毕业后国家分配吗? 一条条,一条条默念,我读老师的朋友圈评论,像是读我自己的结业论文。 每个字都那么刺眼,像是对我暗恋的审判。 他人即地狱,我是我人生的主体,但又难以将身边之人施法成为我的客体。 他们的爱情光明正大,可以放在公共平台被大家实名制瞻仰,可是我的爱情只能藏在匿名网络上犹如阴沟里的老鼠。 可是谁能说我的爱就不是爱呢? 我也很用心,很刻骨地在和暨老师恋爱,只是他并不知情罢了。 婚姻对我的罗曼蒂克很不公平,我的浪漫要枯死了。 我不喜欢自己成为他人爱情的陪衬,绿叶也不行。 车子驶入市中心拥挤的街道,前面的司机开始一脚油一脚刹车的抢道加塞,我有些晕车,于是短暂退出了微信界面。 小网管发给我的照片加载好了,是张景色照,我翻着白眼点开它。 银色的大楼,黑色的街道,可待我看清最中间上面的人影时,吓得立刻扔掉了手机。 因为短促的悲鸣声,前排司机从后视镜里扫了我一眼,我垂眸,装作路边颠簸而导致手滑,捂着胸口裸露的大片肌肤重新从脚垫上捏起屏幕。 照片上的人影是我,确切点说,这是三点二十二分我戴着口罩从花园酒店推开大门走出来的远距离拍摄照片。 看角度,我从酒店出来时,镜头就躲在对面街上的咖啡厅里。 对话框里,我发出的问号后面,这个与我素不相识的网络陌生人还阴森森地回复了七个字给我。 江芷烟 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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