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滚! (第3/3页)
太阳?她确实像个月亮,阴晴圆缺,全然不受自己控制。给她全部的光和热,能得到反射回来的,从来不稳定,全凭她的高兴。 她永远只能等她给,而要不到任何东西。 要不是那条项链还放在杜佳的家里,林曜真想立刻就扔过去还给她。 林曜将手机递到程望雪的面前,冷漠道:周梅打来的,你接啊。 程望雪拼命摇着头,依然哭着:你听我解释,你真的要相信我。 林曜冲到门前,开门把程望雪的包和手机都扔出去:你去接啊! 转过身来,准备冲过去把还在原地流着泪摇头的人也扔出去,却一个踉跄腹部剧烈的疼痛,不知何时,已经蔓延到了全身,甚至连呼吸一口气都牵动着要痛了。 那个人见状过来扶她,正好被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到门边,又立刻用门压着关了起来。 上了门的锁链,就算程望雪再怎么用力推,也开不了门了。 门外的人用力敲着,带着哭腔叫着林曜。 林曜突然惊叹,今夜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向来动不动哭泣的自己却一滴泪都还没掉。 程望雪一下下地敲着门,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解释清楚的,然后林曜会让自己把头埋在她的胸前闻她那令人安心的味道;抬起头的时候,林曜又会来贴着她的脸,再吻她。 接着她会解决好那唯一的外部阻碍,她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若干年后的某一天,当她们无意中提起今晚发生的事情,只会笑着说是个好大的误会。 可以做到的。 她跌坐在昏暗潮湿的走道里,继续敲着门,眼泪流下来与鼻涕混在一起,和被扔在走道地上的手机即使没有得到接听也在不停震动着一样的锲而不舍。 突然旁边的一扇门被砰地打开,一个怒气冲冲的邻居冒出来,斥责程望雪半夜在走廊里不知道干什么,哭哭啼啼,吵得人心烦;手机震了那么久都不接,害他在家里一直听到震动,恼得他睡不着。 程望雪这才拿起那支依然在震着的手机,按下接听键:我有事,不要打我电话。 正欲挂断,电话那头传来周梅焦急的声音:刚才他回复我了,要你和我明天法国时间上午6点在巴黎戴高乐机场附近等,他会派人来接,然后8点准时见他。现在已经北京时间晚上11点多,如果你立刻让你们公司的私人公务机申请好飞行许可,然后马上赶到机场,还能来得及。 程望雪突然哭得更厉害了,她觉得自己可能很多很多年都没有这样崩溃过:我不想去了,我现在不想去可以改个时间吗? 程望雪,你搞搞清楚,现在是你有事求别人。你要指望一个每天做巨额毒品生意、杀人不眨眼的黑帮领导人为你改时间吗? 程望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站起身,快速给林曜发了一条信息,打算更具体的内容在路上认真编辑完再发给林曜,逼自己迈出步伐离开了恋人家的门口。 可以做到的。 等她解决完这件事情,她再和林曜好好当面道歉。林曜一定会听进去的,因为林曜说过的,林曜说,怎么可能会不爱她的。 到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等她再回来找林曜的时候,等她下次和林曜见面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曜瘫坐在门的另一侧,身体像被抽空了一般丧失了所有的力气,腹部的疼痛使她动弹不得。从门外不停传来的敲门声,让她今夜硬如坚冰的心差点要稍微恢复一丁点往日的过分和软。突然敲门的声音停住了,她收到一条程望雪发她的信息。 大意是道歉没有说明和周梅曾经的关系,但现在真的和对方只剩工作上的专业往来。最近一段时间,她一直在为了两人未来在一起而努力。而现在因为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去法国,但一旦处理完,就会立刻回来找她。具体情况会在路上再发她信息说明。 林曜笑了一下,笑自己对这个人到底还抱有什么期待和幻想。 对方这种逃避的做法,都不知多少次了。怎么今天晚上还有空去和周梅出双入对,现在就必须立即出国?这未免也太方便了。而所谓的处理完立刻来找她,按照以往的经验,大概至少是十天半个月之后吧?还说为了两个人在一起而努力,努力的方式就是一个多月不说为什么,就不见面也不怎么联系吗?至于要再向她说明的具体情况,也只是这个人需要时间再想些新的谎言而已吧。 林曜没有回复,默默地拉黑了和程望雪有关的所有联系方式。 背靠着的门上突然又传来咚咚的响动,她吓了一跳,一瞬间竟然又有些期待是程望雪决定回来继续挽回她。 但不是。 因为听到了杜佳担忧的声音。 林曜勉强起身,开了门,一下子跌到杜佳的身上。 林曜,你怎么了? 我刚才和我女朋友分手了。还有我这次痛经超级厉害。 其实分了也好杜佳扶着最好的朋友,思索了片刻,不放心地回答,但我觉得你可能不止痛经,我觉得你一定病得不轻。现在你马上跟我去医院看急诊。 (虽然和内容没什么关系,希望大家都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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