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颜色 (第2/2页)
足了。 路柔想到这儿,几乎轻松地笑了下。 已经对你没期待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阴仄的街尾,月光在水洼里,熔银似的,雨丝把她头发打湿了一绺。 夜雨让行人不见,一切都安静了。路柔忽然跑到江家门口,蹲下身,摇了摇他的肩。 "江漫?" "江漫?" 江漫神色苍白地瘫在地上,眼紧闭,唇颤抖,似睡未睡。蜷缩,脸颊有块碍眼的青紫瘀伤,全身湿透,衣服沾泥,全然狼狈得脆弱。 这怎么回事? 她慌了,摸向他额头。果然烧了。 忙从他裤里摸出钥匙,她咬着牙,使了劲扶起他,拉过他左手搭在肩上,右手搂腰,艰难地用小身躯撑起他的重量,走三四步,肩膀便酸疼了。 这刻,从未觉得男性身体,这么壮、这么重,压得她背弓着,不停喘气。 扶到沙发上,她揉一下肩膀,马不停蹄去倒热水,拿毛巾被子,一路着急。 他太湿了。路柔沉默半刻,还是蹲下来,解开他领口的第一颗纽扣。 第二颗。 第三颗。锁骨也是湿的,看上去滑嫩。 脸烧红的江漫一下无力地握住她的手腕,表情昏沉,语气虚弱:"别..." 路柔抬眼:哦。 纽扣全解完了。衣服扔在地上,男性精瘦健硕的上半身光洁细腻。 手指解开他裤子纽扣,性器的幅度让她脸颊渐渐发热,心一下绷紧了,极谨慎,生怕碰到它。 路柔的眼望他那儿看。江漫用手臂捂住了双眼和表情。 生病与挨打的难受让他比一个一岁孩子还无力。 右手手指捻住拉环,偏过头不去看,一拉到底。拉链声,寂静空间,微妙的清脆,她耳根子猛地热了。 再慢慢抓住他裤子边缘往下,轻轻扯,露出灰色内裤一点边角,隐约一串白色英文。 江漫忍不住了,耷下手:"我..." 神经绷太紧了,她听他一说话,慌得手往下一甩,手背无意擦压过他那儿,又滑掠过他大腿内侧。 这一下,江漫怔了,木头般看她。 路柔也愣住了。 上次,隔着睡裤还不明显。这次,只薄薄一层布料,轮廓长度都在说明他是个成熟男性,触感软得手背发烫。美妙又羞耻。 手都不愿给人碰的江漫。 路柔急促站起:"我给你擦干吧。" 毛巾擦过他脖子,和上身,两个乳点她小心避开,指尖有意划过。他肌肤微凉,就像黄昏,温柔又趋向寂冷。 他任她摆布了,失力与头晕让他无法计较出什么,声音全是嘶哑,于是便不说了。 何况这女子还对他说:"我又不对你做什么。" "我又不是这种人。" 江漫真想说:你不是? 有胆子对他胡作非为,就她一个。 路柔不装了,自在了:"你动不了,又没经验。我累死累活把你扶到这儿,放心,我没力气女上位。" 江漫眼神不解:女上位? 路柔管他听了会不会嫌她,说:"就是我骑在你身上,两个人都没穿裤子。" 这是三年前文文静静,对他温良,话也不敢多说的路柔? 真忘掉他了?与他的说话口吻不同了,有着不在意他的粗俗直白,像变了个人。 江漫又有点细细的不舒坦。 毛巾放进盆里,她收拾好一切,沙发上的江漫昏昏沉沉,说冷。 为他盖被子时,她看了较久。 这幅肉体的颜色、味道、触感,每一点都是精妙的表现。男性骨骼的轮廓在湿雨下,发着后知后觉迷人的性感,皮肤优美又滑腻。幽暗的夜,浑浊的光,这种冷淡的欲色让他的俊气崇高,又令人遐想。 他的睫毛真密。春天早过了,可他是怎么做到使她发燥。 这念头第一次冲击她,让她口干舌燥: 我想和这个男孩子做爱。 用我的小袋子容纳他,吞吐他,润湿他。 要他为我目光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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