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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入水里。 水温将将好,水抚在身上,一身舒泰。只是,它蹙着额看着自己腿间那处,怎么会长了这个东西?怎么会也长了这个东西? 一片柔茵下,它好奇,探手去摸了两摸,也没什么嘛。再摸了两摸,跟着,脸就红了,好像真地跟摸胳膊摸大腿感受大不相同,怪怪的,麻麻的。它沉默了,倏地将手移开了去,漾起水纹好几层。再缓缓将身子往水里沉,半张脸面都没在了水里头,屏着息,只露出两只眼睛在水面上,滴溜溜转了好几圈,还是忍不住又望向自己那处新长出来了东西的地方。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喜的是,这副身板儿该算是齐全了,这样化形才是有模有样,不像前五十年那般马虎了事了;愁的是,它们芝是不是本不该化成这样的,它也不晓得别的芝化形后的模样,到底怕自己如今这样其实是原本不该的。 它好容易泡完了这回澡,拖拖拉拉地起身出这澡桶,拿了帕子来吸干了身上,再换上一身新衣,跟着就出了这间房门。刚才在那澡桶里,是愁也愁过,喜也喜过了,不论如何,眼下已至这般形景,也并不是什么十分不堪的事。长了就长了,欢喜接受下来也好。且它心里自知自己是对这个变化欢喜大过忧愁的。 与鲧见它出来了,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时值炎夏,这初夏的后一段儿一直延续至下月仲夏的前一段儿最是热得人慌,晴空虽然明媚,可那日头灼人。这瑞草一出了房门,一袭夏日薄衫,整个人笼在炎阳金晖中,大病痊愈后的神清气爽,加之泡了澡后的红润脸色,怎看都比往日还要再添几分神采。与鲧心里骂了声,还让不让人活,愈发地要逼死我不成。 瑞草出了房门,见到与鲧,眼波还流转了几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与鲧心里又怪它:你真活见鬼了不好意思,如今这是怎么了,由那天晚上脚扭了到眼下这会儿都是这样,动不动就脸上红一阵,你又不是大姑娘!我这是摸你了,还是抱你了啃你了亲你了?你脸老红什么红! 与鲧长期“欲求不满”,难免烦懑,加之瑞草这阵子老是见到他就有一副羞赧神色,他实在也是不解,因为先前也只在他总是去撩拨它时,它才会有这副情态,可如今它是时时这样。他就不禁要恼,想着自己明明什么也不曾做,为何它还总是这样,且问题是它越是这样,就越是能叫他横生出更多的欲念。 它走到他身边,问他:“出去走走吗?”他问:“想在外头酒楼里用膳?”它答:“嗯。”说着,就往这小院儿外头走去,与鲧跟在了它后头,还有些恍惚,不明白究竟是不是自己被这灼灼日头晃花了眼,这株芝身上莫名多出来的这些情态是真有还是自己错看了。它像是多了些稳重,还像是多了一层温柔,不像它以往,老是咋咋呼呼的,一见到他就扑上来粘住,如今好像还矜持沉着了些,似乎有种长大了些的感觉。可它哪有什么长大,还不就是昨日的模样,生嫩嫩的脸,一块板一样的身子。嗳呀?不对,与鲧揉了揉眼,盯着它那个本来没有几两肉的庇股,想着不知是不是他自己太过饥渴花了眼,怎就觉得它确实是长开了呢,小庇股翘翘的,好像很好抓的样子。 他又无声地吞咽了两下,甩甩头,叫自己不要瞎想些有的没的。这事儿想多了,保不定晚上就幻化成了禽兽,对这芝啃上好几口、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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