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鸥鹭立(明封x杏杳 林辅生x元殊月)(因为两段都不长就放在一章了) (第2/2页)
道是异乡人,只是看那人打扮不俗,也笑眼盈盈上前招待着。 客官请用,这些都是越州有名的菜式。 林辅生才将折扇搁下动起了筷子,那老板突然就听到一阵吵闹,而后他见到门口走进来的人脸色就变了。 喂,元殊月进来看到那抹青蓝衣衫的身影就走近推了林辅生一把,刚才是你在街上让人把那个阿嬷送去衙门的? 刚夹起来的脍肉就这样掉在了桌上。 老板见她就赶紧退了两步。 元殊月走到林辅生身旁看了看他嘟囔:长得还人模狗样,做事倒是冷酷。 偷盗者自然应该交给衙门。他接着吃饭。 她冷笑一声:偷盗?那人诈那阿嬷不识字,擅改了买卖田地的契约,她只是去拿回自己应得的。 这意思就是,那老妇能进得去那宅院,姑娘出力不少,林辅生笑说,听这个语气必然是知情者,她若有冤屈,也可去衙门说清楚,自有律法。 刚才那个场面,他也听懂了些许内情,叫人将那老人送去衙门,是怕她被那人的家丁给打死了,倒不想是有人帮忙的。 被戳破她也不恼:衙门要是有用这越州早清净了。对,我就是掺和了,那你也叫人把我送去衙门啊。 身旁的随从拉了拉元殊月的手:姑娘,听说越州的新通判就要来了,老爷让你最近时日收敛一些 她不以为然:谁管那个新通判,上一个我也没怕过。那人还专程写信给阿爹提前拜会,那字迹跟我爹书房里挂的字倒是神似,一样的刻板迂腐,一看就是个老头子,跟前一个没什么差别,还能难对付到哪里去? 听说先帝时重臣元流前辈,自先帝死后就隐居在越州,行事仁善颇得人望,只是老来一女,骄横霸道,越州乡邻、官员皆畏之,姑娘颇有这风范啊。 言语里他已经听出这人的身份,只是还要装着逗弄。 这越州只有过街老鼠畏我,你也是啊?她怒气起了,一脚踩在长凳上,一脚踩在桌子上,那脚就在饭菜边上,让林辅生一口也不能吃了。 看你是个新来的,不该管的事别管,待会儿跟我去一趟衙门,嘴皮子那么利落就去帮我做个讼师,把人救出来这事儿就不跟你计较了。 他坐在长凳一头,看着另一边的靴子,将筷箸放下:在下若是不肯呢。 元殊月俯下身靠近他:你试试。 四目相对,倒是没看出谁在示弱,忽而林辅生一笑,猛地站了起来拿起折扇放下钱财就向门口走去。 诶! 那长凳一瞬间失去了平衡,一端翘起,元殊月突然就向后倒去。 姑娘! 她狼狈地被几个侍从扶住才没有直接跌在地上,看着面前噼里啪啦倒下的凳子和桌盘,她看着周围的人说:看什么看?众人皆收回目光。 而后便咬牙盯着门口说:去给我打听这小子是谁! 谁知那抹青蓝身影又出现在了门前,林辅生倒退了两步扇着扇子看着她笑说:在下林辅生,新任越州通判,就是姑娘方才说的那个老头子。 这些堂中人皆面面相觑,元殊月愣神一阵后虽有些心虚,想到挂在元流书房的那幅字上的落款,硬着头皮问:林放之是你什么人? 不巧,正是家父。他眯眼笑着。 林太傅跟元流有些交情,这也是他提前给元流写了信的缘故,小时候练字是林太傅教的,自然学了几分像。 家父若是知道姑娘说他写字刻板迂腐,倒该是能气个一阵。他笑说。 她急了脾气说:你给我等着。 在下还要在这儿三年,必定不会提前调职,他摇着扇子走开,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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