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样才叫朋友,才叫义气。 (第2/2页)
* 我很快就知道了这人确实是真的很讲义气而不是不想告诉我天下人的事拿义气搪塞我。 * 那两个人是半路加进来的,一个贵霜人和他的女人。就是半路上遇见,那个贵霜人和我讲义气的雇主,俩人一拍肩膀,一寒暄,他们就跟我们一起走了。 那个贵霜人实在是个叫人很不舒服的人,看见我,叽叽咕咕说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不过商队里好像只有我听不懂。除了我,大伙都大笑起来。我这位讲义气的雇主也笑了,却扭过头来看我一眼,接着不笑了,模样有些尴尬。 要是我看不懂那个贵霜人在嘲弄我,我就是傻。 可以说,我反感这个贵霜人。我很快发现,我第一印象定下的反感是对的,这人确实不怎么样。那个女人并不是他的妻子或者妾室想想也是,真是心爱的女人,哪个男人会带她这么抛头露面地到处走啊? 可是那女人连他的婢女都不是。或许该叫女奴? 他让那个女人向全队的人卖淫。 一开始这事还是偷偷进行的,有谁色眯眯地盯着那个女人瞧,她半夜就主动去找他,收钱,然后给搞。起初我心里还觉得我的雇主识人不清,怎么和这种龟公交上了朋友,后来有一次我撞见他和那个贵霜人一起上那个女人。 这事渐渐就成公开的了,那时候我们穿越一个荒原,中午和入夜停下休息,那时候就能听见她放荡的叫声。这可真是叫我好不舒服啊,我跟着魏弃之也好,当乞丐也好,哪见过这种公开的淫乱?但他们是胡人,习俗和我们不一样,我不好说些阻挠的话。再说我也说不明白我羽陵话虽然有了很大长进,却还没修炼到那么高的水平。 我不招惹他们,他们却来招惹我。 有一天晚上,我们守着篝火吃饭,那个贵霜人突然来了兴致,叫他的女奴来给我们跳跳舞娱乐一下。虽然那已经是盛夏了,可原野上,夜里跟寒冬似的冷。那个贵霜的女人在她主人的吩咐下跳艳舞。她模仿着种种猥亵的姿势,在他们吹口哨、拍手、喝酒、叫好的声音中,一件一件随着舞蹈脱掉她的外袍,裙子。虽然篝火的火焰烧得炽热,照到哪都暖融融的一片,可我能看到她光裸的肢体在冷风里轻轻发颤。 我忍不住说:别跳了,多冷啊。 那个贵霜人用他那种我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一句什么,四下响起零零落落的笑声。那个女人没有停下来,继续跳,继续脱,并且滑步到我面前。 我从来也没有我见过尸山血海,酷刑后濒死的人,各式各样的残酷的死法但是我从来也没见过这样一种场面。她的皮肤冻得开始发红,可她还在笑,在跳舞,肢体柔软,动作下流却也构成了一个个优美的弧度。她看着我笑,欢乐的笑容,美丽的笑容,诱惑的笑容。仿佛她确实很快乐,不觉得冷,并且期待着发生点什么事。最后一个动作,她一丝不挂,跪在我面前,向我伸出她的手。 她在邀请我买她一夜。 我看向他们。我的雇主低头喝酒,其他人则在毫不掩饰地看戏,兴致盎然。那个贵霜人更是直勾勾地看着我,对我笑,一种恶意而嘲弄的笑,就像他第一次看见我时对我的笑。那时候我是这里唯一的汉人,所以他笑;现在我是这里唯一没操过她的人,所以他笑。 我解开披风罩住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跨步向那个贵霜人走去,抡起我的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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