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别塔 (第1/2页)
巴别塔
陈熹一直在房间待到陈嗣敲门喊她吃饭才出来。 昨天时间赶,没几道菜,今天陈嗣回来的早,特意去市场里称了五只活蹦乱跳的螃蟹,还买了精排做糖醋小排。只不过陈熹依旧是不给他面子,不管他做了什么好吃的,她就喜欢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耷拉着眼皮扒菜吃。 其实陈嗣一直想找机会跟她说话。 他看出来陈熹失恋了难受,想找个人吐苦水。可他一张嘴,陈熹就闷头吃饭,连个眼神都不肯给他。 陈嗣累了一天,回来在厨房忙活了快三个小时,饿得前胸贴后背。她不搭理他,他没辙,就不管这事了,只顾着狼吞虎咽的吃饭。 这顿饭吃得可快,不到二十分钟,电饭锅里的饭被刮得干干净净,糖醋小排一块没剩,唯一幸存的是那只蒸的红彤彤的螃蟹,壳上像是一个笑脸,被放在靠近窗台比较凉的地方,是给陈熹留着第二天吃的。 解决完饿肚子的生理问题,陈嗣洗过澡之后就没有别的事情做,开始变得焦虑。 下午拖回来的那箱啤酒静静地待在门口的角落里,陈嗣看了一眼。 陈熹把护发精油在手心揉开,涂在发尾,忽然听见有人敲自己的门。 她看一眼电脑屏幕,晚上九点三十三。 陈嗣大晚上敲她门做什么? 那扇破了皮的木门从里面被打开的时候,陈嗣闻见一股香味。不是那种饭菜的香味,而是小时候去外公家在草地里翻蚂蚱时会闻到的从野草、鲜花还有大树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清香。当他看见陈熹披散着的头发,他觉得那应该是她用的洗发香波的味道。 她靠在门上,淡淡瞥他,干什么? 陈熹总是这副他欠了她几百万似的表情、语气,陈嗣早已习惯。他面对她,时常会觉得自己患上了失语症,但他的神情表现得没有内心那么狼狈,和她像一对面瘫的双胞胎,很平静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啤酒箱,问,喝酒不? 她望着他的脸,没说话,但人出来了。 陈熹觉得喝酒前和喝酒后的世界非常割裂,连她本人也很割裂。 这回不需要喝够五罐,这回她喝到第四罐就对陈嗣敞开了心扉。 她指着自己放在那的蓝牙音箱,换首歌。 我不听粤语歌。 可音箱连的是她的手机,陈嗣喝得也有点上头,捞起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解锁界面捣鼓了半天,才发现需要密码才能进去。 他拍了拍陈熹的胳膊,言简意赅,密码。 陈熹接过手机,解锁,点进网易云,换了首英文歌。把手机再撇到一边,猛抽两张纸巾擦鼻涕。 要不是她擦鼻涕,陈嗣还真没发现她哭了。 他最害怕陈熹哭,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人们都说双胞胎心有灵犀,看陈熹对他那冷冰冰的样子,估计她是不会有这种感觉。 但是陈嗣觉得他有过。 小学一二年级之前,陈熹和他还是两个小豆丁,外婆家的小狗、学校对面小超市热销的奶瓶糖还有夏天看电视用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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