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她想了许久,没想到自己对季嘉言过敏 (第1/2页)
4、她想了许久,没想到自己对季嘉言过敏
春节,北方下完雪之后天特别干,风又大。小团子让大人抱着去拜年,活生生吹出两朵高原红,她晚上悄悄擦老妈的护肤品,又很小气地用帽子裹着脸。 回去之后脸上的皴裂还是没好。 就连耳朵都起了冻包。 林稚缠着父母买回好多油炸撒子,挑了特别甜的包成一袋,眼巴巴往季家去。他裹着烟灰色的羊角扣大衣,领子方方正正的,搁在下巴,正窝在沙发里玩魔方。 玩这个词,只能用在季嘉言身上。 没有小孩会觉得魔方是玩具。 她放下袋子,捏起一块脆角凑近。 男孩眸都不动,只咔咔转动魔方,张嘴来咬,甜的咸的? 甜的,很甜。 她递过去,没料到他玩得入迷直接含住了她的指。 细数起来。 其实林稚和季嘉言的身体接触实在不多,约等于无。三年级的时候,她还是不愿说话的怪小孩,只偷偷摸过季嘉言体育课脱下来,搭在篮球架上的外套。 衣服让太阳晒得发烫。 才碰到,手心就汗湿了。 等后来她上初一,少年获得全国青少年科技奖,表彰结束后从主席台下来,与她擦身而过。 拥挤躁动的人流中。 两人的手背,碰到了。 那天下午,林稚整条左臂忽然长出疹子。 校医说她过敏。 问碰过些什么平常没碰过的东西。 她想了许久。 没想到自己对季嘉言过敏。 不应该的。 不应该的。 男孩垂眸,纤长的睫毛遮住了太过惑人的眼。他慢慢吐出细嫩的小指,嚼着甜点,下颌的弧度有些僵硬。林稚伸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乖巧坐到地毯。 仰望他。 季嘉言玩一会儿,找来图纸。 记住步骤后,很快把魔方复原。她叫了声嘉言哥哥。男孩站起来,看着她擦到变红的手指,面色平淡道,滚。 滚是不可能滚的。 一天见不到他,林稚就会怀疑这个世界全是假的。 不滚。 她掖着红格子绒裙坐下,手抓着地毯,就不。 然后对方便沉默着,搬来积木和玩具车,将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他笑,那我修个城堡,你就别出来了。 两人较劲似的对视十来分钟,季嘉言上楼去,再没下来。等后来林妈妈到处找人,寻到季家,才发现被玩具淹没的女儿。 像只被人囚禁的幼犬。 蔫蔫的,鼻子都起皮。 何娟有点生气。 又恨她不争气,没出息。伸手去拉,没料到已经不大鲜活的女儿死死拽着地毯,吼道,我不要出来,我死也不要出来。 母女两在别人家里,一直闹到陶玉龄和先生季建林回来。 三个大人看着个小东西没办法。 她扣着桌腿,抱着玩具,眼泪和鼻涕一包一包的,但就是不说为什么不走,或者想要什么。后来林爸爸过来,看女儿在别人家里闹成这样。 觉得林稚失了体面。 不是个好孩子。 就不顾妻子阻拦,强抱起人,按住她疯狂挥舞的手脚,跟捆螃蟹似的钳制着往外去。林稚不依不饶,还在嚎哭,她才几岁的年纪啊,从小闷闷的粘在大人身边。 哪这么疯哭过。 何娟让她哭得心都碎了,伸手不停抹孩子脸。 红着眼也落泪。 林稚是喜欢季嘉言。 但从来不肯伤妈妈的心,这会儿看到母亲的泪便陡然止住哭泣,默默攀住老爸的脖子,看向楼梯。 嘉言哥哥。 她叫一声,缩起脑袋。 全身的机灵和抗争都像死透的落汤鸡,热水一浇,毛便悉数褪下。 一直闭门不出的季嘉言下来。 在囚禁她的地方重新摆好积木建起城堡,留出一扇很小的门,只能容林稚这样的毛孩爬过。 女孩从老爸怀里下来,重新回到城堡,装腔作势地开门爬出。 一字一顿道,那我先回家咯,嘉言哥哥。 季嘉言能怎么办? 在两家父母别有意味的注视下,硬着头皮,生生把滚说成了好。 刚才还哭的何娟忽然乐了。 挽住陶玉龄说,两个孩子太好了,以后我们妞妞就送你们家吧。 男孩抖了抖。 浑身的拒绝。 奈何被母亲拉住,跑也跑不掉,只听大人在一旁不着调地说笑,听到什么小媳妇,向来没什么的反应的脸一直红到耳根。 很红很红。 是的。 现在的他还是那个沉默寡言,但是尚有余温的季嘉言也会向大人妥协,向她这样的缠人精投降,也会害羞。而不是那个笑着向全世界挑衅的天才罪犯。 林稚笑一下,神经跳痛。 他一向让她着迷。 但那夜之后,他在她心中的样子,便全是站在火光前无动于衷的恶魔少年。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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