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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在及笄那天送她簪子呢? 可若喻殊喜欢她,又为什么不在乎她回来得晚了,为什么不关心她的伤势,为什么看向她时眼底都没有一丝波澜呢? 自从九阙把喻殊送的簪子埋了的那一天起,她想通了,也学乖了。喻殊此人有不一般的本事,能让她知道什么是浮想联翩,也能让她知道什么是自作多情,于是最终她把一切归因于逢场作戏。 他有多在乎她呢? 能将她送到国舅府上,一定也没有多在乎。 以往她不会难过,如今也不该难过。 顾笑之不懂九阙复杂的心思,她听了九阙的话,“啊”了一声,脑中骤然闪过在春风楼里见到的那些淫乱画面,小脸通红,“难道,国、国舅会对你做些什么吗?” 九阙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如果是你想的那种,应该不会。” 除非他对他家阿姊抱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 九阙与顾笑之在国舅府平安无事地过了两日,这期间未曾见过薛斐一面,直到第三日晚上,薛斐的丫鬟敲开了房门,说国舅爷点名要见雀儿。 此时已是很晚,在这个时间叫她走,总让人忍不住生出些不好的念头。 顾笑之脸色煞白地拉住九阙的袖子。 她虽讨厌九阙,但若九阙真的出了事—— 她不敢想象。 九阙轻轻抽出衣袖,捏住顾笑之的手心,冲她眨了眨眼。 顾笑之读懂了她的意思。 九阙可以借此机会牵绊住薛斐,而这是顾笑之在国舅府探查的好时机。 顾笑之忽然意识到她与九阙之间的差距在哪里,九阙未必不害怕,未必不担忧,可在害怕与担忧之前,她始终记得自己需要做什么。 甚至敢拿自己去赌。 眼看着九阙推门离去,门扉一点点地闭合起来,顾笑之攥紧了自己的裙摆,掌心的汗水将布料都浸湿了。 她的心里陡然涌起一股绝望。 连她也觉得,喻殊将九阙逼进了一条进退两难的绝路,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九阙以身犯险,什么都做不了。 可她原先以为喻殊是喜欢九阙的。 屋内烛光昏黄,九阙一踏进去,便闻到一阵清冷的香气,沁人心脾又豁人耳目,似兰非兰,十分好闻。 薛斐半卧在榻上看书,闻声抬起头,随意地将书册丢开,对九阙说: “过来。” 九阙走近了几步,来到薛斐面前,故作羞赧地低头不语。 薛斐抬手扯住九阙的胳膊,将她向下一拉。 九阙顺着力道屈膝跪坐在床前,双膝磕在地面上时忍住一声痛呼,还真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薛斐盯着她看了半晌,缓声道: “我看你这模样,倒像是个雏儿,以前未侍奉过其他人吗?” 九阙摸不清薛斐的脾性,索性不去回答,目露迷茫地咬着下唇,抬头看他。 薛斐笑了笑,俯身托住她的腰,半捞半抱地将她丢到榻上。 他的指尖从她的眉心点过,滑过鼻梁、唇珠、下颚、颈项。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扯住她的衣襟。 他欺下身来,吐息温热,嗓音微哑含笑,带着几乎致命的蛊惑: “……可以吗?” 九阙曲起手指,抓住身下的被单,似想从中汲取一些力量来。 她想起自己与喻殊意乱情迷的第一夜,他也伏在她耳边低沉喑哑地问,可以吗? 同样是委身于人,薛斐与喻殊相比,又有什么不同呢? 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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