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岸(骨科)_8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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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 (第2/3页)

什么事,不过我们喝多了酒,摔了个大马趴,你是没看到,郑哥当时跟个大王八似的哈哈哈

    心中有数,后面的没听,我打字过去:你才大王八!

    翌日上班前,阿森叮嘱我,最近工地领导视察,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他抿抿唇:在家等我。

    若是以前,我一定嘴上答应,偷摸去找,但我被那个家字迷惑了,当真不再去,只是在家边舔冰棍边给私家侦探发去消息。

    当夜,资料到手。

    原来是上上家工程尾款一直拖欠,工人劳动仲裁无果,反被殴打,连警察也袖手旁观,翻了翻,B市市政府大楼,政府拨款,层层刮油,无怪乎此。

    事情到这儿,我尚未放在心上,暗暗打通上下关系准备帮阿森一把,还没等来好消息,意外发生了。

    我想着既然事情即将解决,那阿森给我下的禁令便不做数了,憋闷了好几天的我,提着时令水果去工地。

    到时,阿森正夹着烟与某个白帽子在未建成的高楼下争执,机器轰鸣,夹杂在阵阵回响的敲砸,扰得我耳膜直跳。

    走近,才听见白帽子在吹毛求疵,脏字连篇,阿森眉头紧锁,忍耐着,哪成想白帽子一撇到我,迁怒骂道:这他妈就是你管理的工地,什么玩意儿都能随意进出!

    我没受过这样的气,但又怕给阿森添乱,扶了扶安全帽没吱声。

    倒是阿森,把燃着的烟头弹落在他的图纸,烫了一个洞,他过来牵住我,护我在身边,微微弯腰冷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还有,请立马向我的朋友道歉。

    阿森本就生得高他一头,多年社会磨砺,让他生气时显得异常冷冽,再加上身后众人的逼视,白帽子颤颤巍巍向我说了对不起。

    突然,有人惊声尖叫:快让开!

    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裹挟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朝满地水泥钢筋中滚去,只听见耳边巨响,人声鼎沸。

    我有瞬间耳鸣,嗡响中抬头,阿森额头流了很多很多血,淌了一脸颊,他的嘴一张一合,我却听不见,慢慢地,在他焦急的神色中回神。

    仿佛又回到很多年前的餐厅外。

    眠眠,你没事吧!

    我摸了摸他的脸,呐呐道:对不起,又让你受伤了。

    一同被送进医院的还有几个工友,据韦青所说,他当时正在给新工人安排工作,就见二十层高的楼顶吊塔上缓缓移动的水泥板在我们头顶停滞几秒后,直直砸落下来,他到现在都还脸色煞白,几个胆小的,当场吓晕。

    病房内,阿森的头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又似当年般不肯多留,我走进去,按捺住他:别动,好好休息。

    阿森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好一番将我打量,见我没事,才安分躺回去,下午和韦青去住院部打了饭菜分给工友后,我独自回到病房,给阿森喂饭。

    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有人要置他于死地,单纯的工资拖欠,需要这样狠辣的手段吗?

    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浮现出来。

    当他的手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抚上我的脸颊,替我擦拭眼泪时,我禁不住发着抖,回握住,把脸贴在他的掌心:阿森,对不起

    跟我道什么歉,或许是生死关头,拉回了一点曾经的温情,他摩挲我的脸颊,要不是我,你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我不住摇头。

    拨通周朗电话时,我已有八成把握,是他在背后捣乱,可仍有两成,令我稳住心神,不至于自乱阵脚。

    周朗的语气不是很开心,蔫蔫儿地喂了一声,就没了下文,我试探问到他在干嘛,有没有想我。

    有啊,很想你,所以一直在等你的电话,他莫名笑了下,你呢,想我吗?

    我看了眼一门之隔的阿森,压低声音道:想啊。

    有多想,也像我一样,吃饭想,工作想,连睡觉梦里都在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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