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出气的。可元鳕这么一搞,算是彻底封了霍家的前路和后
路。生意立马一落千丈——
各种正在进行中的项目被撤资,被解约,股东撤出,合作泡汤,盘也崩了,对家趁机挖角高管,弄得霍家大乱,偏生没个决策
人出来主持大局,到了只剩下一句‘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
*
元鳕坐在落地窗前的秋千椅上,怀里是她之前捡的那只小猫。
本来是吴芸阿泊在养,但阿泊年纪大了,自己都照顾不好,遑论多一个小猫。吴芸本来怕元鳕没时间,带到了学校去,结果被
生活导员说了一顿,就给元鳕打了电话。
元鳕把它忘了,听她一说才想起来,第二天就去了成都。除了抱猫,还顺便把答应吴芸的事办了办,学费、生活费也给她准备
了一部分,不多,不够的可能要她去打个工什么的了。
吴芸父母早年离开了汀坊那个穷地方,后来就留在了外头,老母亲不要了,闺女也不要了,是阿泊把吴芸抚养长大的。阿泊对
她好,可不会教她怎么做人,她有很多不好的习惯,长大了发现自己跟人家不一样,就觉得没爹妈教养的人不配被人用心对
待,越发封闭起自己。
她能接受这个结果,可元鳕让她怀疑了,她对她好,真的好。
她不知道她过去发生了什么,但能想到她一定是吃了很多苦,才变成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既然这样,就保护好自己嘛,就
不要管别人死活嘛。
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呢?她是傻吗?
元鳕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仗,一字一句地嘱咐她出了国的注意事项,一路到机场。眼看着到登机时间了,吴芸一把搂住她,哭得
不人不鬼:“我不想去了!我要毕了业去北京找你!”
元鳕任她抱了很久,哪怕周围人都在看,也就这么让她抱着,抱到元鳕的名字被广播了无数遍。
吴芸听不到,她只知道只有现在才能抱紧她最好的朋友,她不愿意松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飞机起飞了,她才总算平静下来,可脸上的泪没有断,还在哭着说:“我照顾你,我愿意的。”
元鳕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我能照顾自己。”
吴芸有点急:“我可以给你做饭,我会学的,你身体不好,我会给你养过来的,我……”
元鳕没让她说完:“我习惯了一个人。”
吴芸就说不出什么了,只剩下眼泪还不愿意妥协,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后来她买了下一班的飞机,走得头也不回。
她就是这样,并不是只对莫逆一个残忍,她对谁都残忍。
顺着小猫的毛,她把思绪拉回来,眼看着窗外,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在模仿这世道的人对她说:“你看起来真可怜,房顶开
窗,六亲不认,没朋友,没爱人,也没个家,没个几把。你只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的女人,你还想翻出
多大的水花?”
说完,她轻轻阖眼,又轻轻睁开:“不翻来试试,又怎么知道有多大。”
43
元鳕打开冰箱,没啤酒了,再看看酒柜,只剩下两瓶洋的,就披了件外套出去买。
楼底下有个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只是他家啤酒没冰的,她只想喝冰的。从便利店出来,她正想要去哪买,一阵吵闹声入了
耳。
看过去,是一个戴着口罩帽子的女生被一群女生围堵。她们说话难听,还动手动脚,更有过分的去扯她衣裳,羽绒服被拉坏,
羽毛掉了一地,还不饶,又去拽她胸罩,捏她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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