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是个道士,他也是个男人,对于元鳕进入他人生这事,他有挣扎过,只是失败了,败给了她,败了就败了,好坏他接受就是了。
*
中午吃饭,几天都没在斋堂看到的陈念白出现了,大家对他态度一般,没有很厌恶,可也不热情。
他进门先看了一眼莫逆身边,是那天在客房外见到的女人,有点惊讶,但没发表看法。
元鳕知道他是谁了。总有年龄小的道士禁不住她吓唬,骗两句什么都说了。
难怪莫逆不见他,不过也就是宽容如莫逆了,还让他进门。
饭吃完,陈念白拦住莫逆。
莫逆先跟元鳕说话:“你先回房。”
元鳕走了。
莫逆看她走远才开口:“陈先生留时间不短了。是还有什么难题没想通吗?”
陈念白眼看着元鳕离开的方向,笑得猥琐:“莫逆真人品味真是可以,不过不是这个条件的,还真配不上你这种霁月清风的人。”
莫逆本来想尊重他妹妹陈赏的意愿,不为难他,可他已经影响到元诀宫正常运转了。
他说:“陈赏女士临终遗愿是不想我太为难你,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不知道你做那些恶事。”
陈念白不听他危言耸听:“你能知道什么?”
莫逆就告诉他:“你推牌九赌博,输了你那辆车,你怕你妻子不饶你,就把你妹妹抵押给他们了,也是你把她骗到酒店,眼看着他们轮奸了她。”
陈念白心慌了,脸白了,说话也哆嗦了:“你,你放屁!”
莫逆:“你没想到她会寻死,你慌了,想过逃,可你不敢告诉你妻子,罪恶两个人捱总比一个人轻松,有她在身边,你渐渐忘了你才是你杀害你妹妹的凶手。”
陈念白下意识地往后撤开两步,胆吓破了,魂也飞了。
莫逆还没说完:“你甚至给你自己洗脑,她被轮奸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良心上接受了这个设定,并且有恃无恐地把责任扣在我头上,长达一年多往我元诀宫跑。”
陈念白被他这番话说哭了,不是羞愧,是吓得,眼前这个道家人太可怕了。
莫逆眼看正前方,话音很轻,可分量很重:“陈赏信了你的鬼话,以为你也是其中的受害者,她只慨叹命运的不公,从不说你身为哥哥,对她有任何不住。”
陈念白嘴唇在抖,上下牙在打架。
莫逆当真像神明,一步一步逼近陈念白:“可我不信。”
陈念白扑通一声给他跪下来,攥着他衣裳:“我不是故意的,他们要逼死我,是他们设局让我跳进去的,我真的是受害者。我妹妹,我妹妹是知道的,我很疼她的,她上大学的钱都是我给的。家里只供我上了大学,供不起她了,我没那个义务供她的。可我仍然愿意,我是真的心疼她的。”
莫逆淡淡道:“我让你在我这里待了一年,你觉得是为什么?”
陈念白不明白,他是真不明白。
莫逆微微弓腰,很温柔:“是让你守孝。”
陈念白僵住。
莫逆把后半句说完:“你住的那间房,就是你妹妹死前住的那间。”
陈念白登时五色无主,像一块石头,连常人的体温都在一瞬间蒸发不见了。
莫逆说完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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