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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温酌言,发现他偏头靠着车窗,眯起眼睛,像只翻着肚皮打盹的猫。 这次不像伪装,估计是真的困了。 从还没建好的北门驶入,这边还没有门卫室,聂寒山一直将他们送到宿舍楼下,两个男孩子似乎还没聊尽兴,邀请他下次来学校一起撸串喝酒。聂寒山应下了,在车里看着三人爬铁门,温酌言虽然高挑,却一点不比小个子许博笨拙,反是最先着陆的。孟渊吃了体型的亏,却或许也是熟能生巧,没有闹出什么响动。 聂寒山突发奇想,又让司机把车开往温酌言他们窗户那一侧,直到看见那块黑漆漆的玻璃被暖黄色的灯光点燃才离开。 或许是邢允带来的所有不愉快,使得温酌言带来的所有愉快都变得立体。聂寒山终于还是摸出手机,给解思发去短信,索要温酌言的号码。 解思身为人师,第一反应还是护犊子的。 “你别乱来。” 聂寒山没有解释这个群体之间互相识别的直觉,只是道:“你还不放心我?” 这下解思哑了。 聂寒山确实一直很有分寸,况且现在还自嘲是个半残疾,两年没有开过荤,委屈全憋在自家浴室里和大床上。 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跟温酌言搞上床的可能性不大。 第二天恰好是周末,聂寒山九点钟醒来,还是给了温酌言一段赖床的时间,一直到午饭饭点,才把电话拨过去。 刚刚接通就听出对方的声音不对劲了。 聂寒山道:“病了?” “……”那边好像在沉思,少顷便振作了精神,“聂哥?” 聂寒山道:“刚刚想什么,断片了你?” 那头笑了,笑声顺着听筒流入耳廓,好似涓涓细流。 温酌言的声音带有磁性,昨晚聂寒山就有些想听他唱歌,不过他一直没接话筒,眼下听他笑,就好像绵羊用它软绵绵的羊毛往他心口上蹭。 聂寒山叹了口气:“傻笑什么,问你嗓子怎么了?生病了吗?” 温酌言轻咳一声,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前段时间拍摄太赶,加上昨晚上空调吹过头了,有点发烧,有急事?” 聂寒山看他昨晚到了车上虽然话变少了,却没有不舒服的样子——犯困时候也不像,爬铁门也是身手敏捷的,没想到一觉醒来就病来山倒,够突然的。 “不是什么急事。”聂寒山道,“就是忽然想起你说过要请我吃顿饭。” 温酌言一愣,笑起来:“行啊,聂哥想吃什么?趁还没到月底赶紧的,否则就只能带你撸串了。” 他这一笑就开始咳,聂寒山听得不忍,“先算了吧——体温量过没有?” 温酌言道:“三十七度五,不上不下的。” 聂寒山道:“那先吃药,寝室有没有人?” 温酌言道:“老三在。” 聂寒山道:“嗯,如果下午还不退就请他陪你去趟医院吧,医务室别去了,我听盛敏华他们说没个屁用。” 温酌言忖了忖,笑道:“那你先帮忙记着,找机会就给你把饭补回来。” 聂寒山也跟着笑了。 他上身赤裸,穿着一条裤衩坐在健身室里吸烟,刚运动结束的汗水还没蒸发殆尽,麦色皮肤泛着水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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