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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荒唐。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江澍满心悲戚地望着南絮。南絮好似被他悲悯神色刺痛,不断欺身索吻。毕竟是心尖尖儿上的人,江澍不时便一泄如注。 “那……便轮到我了。” 燕孤城从后方压过来,抬起南絮细韧的腰,就着江澍的灼液便捣了进去。 江澍麻木的脸上刹那间闪过一丝暴戾,尤其在他眼下那点伤痕衬托之下,宛如地狱修罗一般凶狠可怖。他摸到腰间的佩剑,南絮却猛然咬住他的嘴唇,双手发了狠一般搂住他的肩背。江澍只觉得自己脸上湿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南絮的泪。 “公子……” 江澍哭了,用力抱住南絮,按住他汗湿的颈子。 南絮咬得满唇是血,眼角那点泪痣艳得灼人,继而张开双唇大声痛叫起来,似是欢愉,又好似仓皇呼救,声嘶力竭。 他的白二哥始终、始终不发一言。 多年以来皆是如此。 倒也算从一而终。 天外传来阵阵惊雷。 笙歌散尽,密室内弥漫着一股情欲的气味。 南府密室四通八达,南絮便给三位指了一条隐秘小道,自己休憩片刻扶着矮几站起身,拾起一旁的绸纱披于身上。 他满身污浊,心里却很轻松。 他轻轻摇晃沉重的头颅,有些失望地叹道,“不过如此。” 推开门,外头雷雨中清新的冷风一吹,酒醒大半。只见房中墙上赫然挂着一幅大字,道是:从善如登,从恶如崩。南絮陡然笑道:“哈哈,原来不过如此!” 屋内传来沉重的抽泣之声,南絮才注意到床上竟坐着一个人。 “你恨我……”严明痛不欲生,将脸埋在掌中,“也不应如此作践自己!” “怎么就叫作践?我原先也从未想过此事,哪怕只是听见只言片语都嫌脏了耳朵,可如今,”南絮笑意盈盈,“倒也不过如此。” 他光着脚在屋内走了半圈,身后的穴口仍有些合不拢,里头乱七八糟的白液顺着腿根滑落。他回过身来看严明,“我原先还以为自己还算聪明,谁待我是真情,谁待我是假意,总能分辨一二。事已至此,我才明白人生在世不过名利二字,各取所需,怎么就叫作践?” 他笑嘻嘻地走到严明面前,抬起冰冷的脚轻轻踩在他的膝盖,“比如你严少爷,想拿我的身子续命,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与那几个倒霉蛋不同,为你解毒却要折我阳寿,你打算拿什么来换呢?” 分明是严家多年算计南絮在先,此时严明的神色却好似他才是受伤的那一个。 他心如死灰,木然抖了抖嘴唇,“你想要什么?” 南絮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放在他眼前。 “南公子……”严明惨然大笑,“真是会做买卖。” 语毕,他咬破指尖,在那孱弱纸片上按下一个血印。 南絮收好一纸契约,又将那身黏腻的轻纱扒了下来,俯身躺下,冷声道,“来罢,请君自取。” 日薄西山的南府忽然抛却陈规,广招门徒。 是年论道会,南府少主南絮威震江湖,年少成名。他在论道台上施展开来百般暗器,实在叫人大开眼界。何况所有暗器俱未淬毒已有如此威力,南家实力可见一斑。 于是一时上南府问道之人有如过江之鲫,钱塘江上挤满来自五湖四海的客船,客栈驿馆一房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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