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九) (第2/2页)
,变得灰白,即使没有镜子,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方慈此时也已经意识到了,她艰难地抬起来,试图看清身前人的面孔,他的嘴巴一开一合着,而方慈的耳朵却像是彻底失去了机能一般,什么都听不到。 盛色衰退,气力衰退,诸根衰退,受用境界衰退,寿量衰退。 一些让人云里雾里的话语在脑中浮现,像是在念着什么经文一般,嗡嗡的。 方慈伸手,搭上夏如是的肩膀,模糊中她看到自己的手,干涸枯皱得犹如老树一般,她咬牙切齿,却连牙齿都无法使力,而这时忽然又被猛地压到墙上,本就沉重的身体,几乎是要散架一般地痛了起来。 尽管痛得像是每块关节都被插入了钢针一般,她仍是一声不吭地怒视着眼前的人,她的眼珠变得浑浊,眼皮的褶皱一层层地垂下,以至于她眼中的愤怒都无法尽然地传达出去。 很好的眼神夏如是垂眸,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方慈的眼,那时候你也是这样的眼神 而这句话她的耳朵已经接收不到,身体不受控制地打着冷战, 脑海中再次传来声音:此乃老之苦。 随后夏如是突然低头,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干瘪的混杂着唾液与血的唇,而这吻却是昙花一现一般,轻啄后便将她放开,然后轻笑了一下:坏了,被发现了。 一瞬间就消失了身影。 方慈摔落在地上,而浑身的力气也瞬间恢复,再看自己的双手,哪还有方才枯槁的模样。 她缓了几秒,从地上爬起来,鞋都没有顾得穿上,拉开门就往客房跑去。 夏如是,你方慈的国骂都要从口中出来了,却看到羽衣正站在客房门口,听到动静,转头看向她,一双金色的眸子神色复杂,让她一句脏话又咽了回去。 怎么醒了?他突然笑了起来,眼睛弯得像新月一般,刚刚复杂的神色似乎只是方慈的错觉。 方慈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刚刚的场景,心里的火气还没消下去,她懒得搭理羽衣,走上前去,一脚就踹在门上:夏如是你出来! 大半夜的,这一脚的声音可不小,羽衣挑了挑眉,伸手拉住方慈,笑道:没穿鞋就踢,看你这脚趾都红了。 方慈这才意识到自己鞋子都没穿,脚下火辣辣的痛感这会儿才传到脑中,她深吸了口气,羽衣的指尖温热,为她刚刚因为失温而几乎僵硬的手增加了一点温度。 咔。 门被打开,夏如是一脸迷茫地走了出来:你们大半夜的不要扰民啊。 看着他这张脸,方慈突然有一种满腔怒火没处撒的感觉。 这种感觉与上次看到夏如是突然出现在她的床边时一样,即使面目完全相同,但脑中却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因为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夏如是的眼睛总是透亮的,藏不住情绪,一眼就能看穿,而那个两次出现在自己卧室中的人,他的眸子是复杂的,冰冷之下蕴藏着无数无法描述的蠢蠢欲动的欲望,就像海上的冰山,如果你窥得一角,那么隐藏海面之下的,则是更为巨大和阴冷的未知。 这让方慈百思不得其解,她拉着夏如是走到客厅,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又所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羽衣,随即想到什么似的。 夏如是,不如我叫那个高僧过来给你超度了吧? 夏如是:? 反思了一下自己写东西拖沓的问题,但是因为想写一些小故事,就把主线一拖再拖了....其实这是一个女人坑了一堆男人的一个故事(哈哈哈哈)。 总之感谢看这篇文的小伙伴看我絮絮叨叨写了这么多字儿,下次更新会在3月,因为我现在要临时抱佛脚应付2月底的论文预答辩了。 再说一些废话,这篇文没有我上一篇(指柏瑜)的热度高,但是我还是一直都在写。因为被看到和表达是驱使我写东西的两大动力,被看到是和运气相关的事情,我没觉得柏瑜这篇文写得好,甚至我在写的时候连个大纲都没有,只是想写一个风流女人的夏天与欲望,没想到稍微引来一些朋友看,我觉得是运气,这是我掌握不了的,但它会给我一种肯定,这种肯定带来的满足感是无与伦比的;而表达是与自我相关的事情,表达这件事情的可贵之处在于它是自由的,是纯粹的我想要写的故事,没有人会来审查它们,也不需要面对着台下的六个老师去说我为什么写它,它的研究意义是什么...... 这篇和另一篇都会写完的,有没有人看都会写完的(当然希望有人看啊!),因为我发现在写的过程不断地审视自己写出来的东西,会迅速发现自己的逻辑结构,或者说行文风格上存在的问题,但是如果因为没有人看,或者偷懒把一篇文章坑掉了,那有些问题就永远都发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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