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全部) (第17/19页)
。 如今,靖国有意求和,自然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听后的我,勃然大怒,将手边的奏折全部扬到他身上,好方法?我卫国之人皆是挺胸昂首,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如今到落魄到要一个小孩为质来换取一国安宁了。 奏折砸到他身上,却是毫无反应。他望着我,眸色深沉。 我不同意,这是靖国人提的要求? 子潜深深地望着我,随后摇了摇头,不是。 是你提的? 他没有否定,只不眨眼地看着我。 我的怒气更甚,要有人为质也可以,那便只能是我。 听后的子潜,反应强烈,他紧紧握着双拳,仿佛下一秒便要怒起。 朕不同意!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面前用朕这个词,我颇为讽刺地一笑,我乃卫国长公主,当今为国之主的皇姐,我为何不能为质? 他起身,抓住我的手,恶狠狠地盯着我,姜宁! 别逼我! 我没有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我毫不畏惧地瞪回去。他知道我心系重礼,自然不能杀他且朝中颇多旧臣也上奏要子潜好好善待重礼,以彰显卫国君主博大胸襟。可重礼终究是隐患,日后崇礼成人后终会养虎成患。 如今,远赴靖国为质,是生是死便不再是卫国的事。 自然是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姜宁! 卫国绝不可失了脊骨! 听后的子潜恶狠狠地抓我过去,你再说一遍! 我被他用力扯到怀里,迎头便撞到他胸膛之上,撞得肩膀处极疼,我微微皱眉,颇为挑衅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卫国不可失了脊骨! 我还想再张口,便被他堵得严严实实。 两人毫不示弱,血腥味传到我的口腔内,我也丝毫没有畏惧,冲着他的下嘴唇狠狠地咬了下去。他要暴露出长久隐藏在我面前的血性,不住地回击。 直到我难以抵抗,最终被他困在怀里。 姜宁,那么多理由你不用,为什么独独用这个借口来搪塞我,来骗我? 他松开我,神色冷漠地看着我,你知道我容不得沙子,你别逼我。 说完,他便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开,跌坐在地上,脑中不断回想的是他那句:那么多理由你不用,为什么独独用这个借口来搪塞我,来骗我? 他的意思是,我可以直说的吗?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朝天阁,却看到重礼正跪在我面前,他面色凝重地望向我,皇姑姑,重礼请求远赴靖国为质。 我伏下身子,与他平齐,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重礼点了点头,此乃挽救卫国之大计,纵使重礼会受人白眼吃尽苦头,可重礼不怕。求皇姑姑应允。 我看着他瘦弱的身躯,笑了笑,向着寝室走去。 现在,我真的太累了。 十四、 我一个人坐在窗边,脑子中一片混乱。 父皇荒淫无道,后宫不堪入目。母妃所有的依仗全都落在了皇兄身上,他贵为太子,聪敏宽厚又武术精湛。深受朝中大臣的喜爱,所以即便宠妃一再陷害,也只有我与母妃在后宫中受苦,因着皇兄而得以苟全性命。 我从来不是后宫之人,母妃厌恶痛恨父皇,而我却每天希望父皇的到来,以求和睦亲情。 直到,那年狩猎场的意外,皇兄受伤病重。母妃就此日夜不计地为他祈福,我看着她一夜华发,曾经柔和的面庞为狠厉所代替。 人们说信佛的人总会日益慈悲,可母妃却日益狠厉。她掐着我的脖颈,痛恨我的无用,痛恨我为何要眷恋后宫中最不值一提的亲情二字。 后来,皇兄终究是走了。我哭着喊着要将皇兄,却都没有得到母妃的应允。 她那日站在殿前,眼神冷漠地看着我:无用之人何踏明堂? 从那之后,我明白了要得到母妃的爱,先要成为有用之人。 自那之后,我再不去奢求父皇的亲情,每日跟随先生习剑读卷。待到我成人之际,安置好公主府后,广招门客探子。一批又一批的能人异士入了公主府,又在深夜离去进入朝中重臣的身旁。 卫国群众说姜宁公主乃工于心计之人,乃卫国之妖女。 这样的说法一旦由人说出,便只会嚣张而不会减弱。直到传入了宫中,进了父皇的耳畔。 他醉醺醺地望着我,姜宁,你可知罪? 儿臣愚钝不知所犯何错。 那人听后,直差人将我架起来,你胆大妄为妖祸乱世,惹得卫国国神大怒!你可知罪? 儿臣愚钝,不知何罪之有。 他没有在说什么,只恶狠狠地望着我,拖进宗辅库,日后再审。 在宗辅库的日子,漫无天日。虽没有受尽酷刑,却每日看着宗族人受刑,那样的惨叫声日日不觉。 直到,嘉幸宫变那日,才有公主府的人将我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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