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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果,风筝又在夫子教书时睡大觉,夫子就只给他画一道腰栓,意味着这一刻的风筝还不如雏燕小风筝。 最年幼的雏燕风筝都有两道腰栓,风筝却只剩一道,这对盼着七道腰栓的风筝无疑是晴天霹雳。 此外,风筝仔细观察过,每到夫子在药医家过夜的那段时间,夫子的心情特别不好。 村民们一直认为夫子和药医是夫夫,可惜,夫子否定了这个说法,药医也不曾多解释。平时,夫子住在夫子家,药医住在药医家,他们各过各的。 夫子见惯了风筝装死,他完全不吃这一套。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垂着脑袋的风筝:“玄彦,别装死,装死也没用。丧鸟飞走了,大伙儿在帮李婶寻找小瑜。你飞出村子之前做了什么,你自己琢磨琢磨怎么给我说。” 风筝欲哭无泪。 不好了,装死不管用了。 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这次会不会被夫子抽得只剩竹条骨架? 好在丧鸟已经离开了,小瑜应该没事,很快就能找到她。 他到底要不要坦白,要不要坦白? 真是越想越头痛。 很快,头痛的风筝不再考虑这些。 他病倒了。 这不是淋雨糊了花纹的生病,而是,他被丧鸟啄了后,泛着红光的伤口灼烧着他的魂魄。 风筝没肉身,他的残魂依附在这些纸糊的风筝上,他的残魂能熬过如此漫长的岁月,全凭风筝毅力大。 用药医的话来说,当初那个破风筝落到羽村,不是他救活了风筝,而是风筝自己救活了自己。 药医那时没有绝对的信心,那一抹飘忽的残魂能活下来,疗伤过程很艰难,成功的希望又十分渺茫。 然而,风筝咬紧牙关做到了。 风筝这会儿听不到药医的表扬,他痛得失去了意识,他不断的抽搐,破洞边缘的红光一闪一闪,一下又一下的灼烧他。 药医小心地在破洞边缘涂抹浅绿的药膏,药膏很快有了作用,风筝的挣扎不再那么明显。只是,他的痛苦没有消失,他仍在煎熬之中。 药医看了看一旁的风篁,他客气的说道:“感谢你赶走了丧鸟,又送玄彦过来。” 随后,他指指风篁手背的红印:“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敷药。丧鸟啄了的伤口,敷了药后好得快,不然会痛很久。” 尽管凭借风篁的白虎体质,疼痛可以扛过去,但风篁没必要忍受这样的折磨。 更何况,风篁赶走丧鸟,他对羽村有恩,药医不能对风篁的伤视而不见。 风篁考虑片刻,他看着抽搐的风筝,突然问了药医一句:“为什么是原形?” 为什么要他化作原形才能赶走丧鸟? 药医笑了笑,他没立刻回答,一旁的夫子则是冷哼一声,告诉了风篁答案。 “这有什么难开口的?” “这是羽村的诅咒。我们就是一群没有完整的原形,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丧鸟每次飞来给我们报丧,我们赶不走丧鸟,丧鸟聚集一次,村民就死一些。” 风篁的视线扫过冷面的夫子和无奈微笑的药医,他相信,夫子说的是实话。 比起风筝口中,好得不能再好的羽村,夫子的话,残酷却又真实。 药医伸手牵住夫子,可惜,夫子不乐意的避开了。 药医冲风篁没奈何地笑笑:“玄彦来到村子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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