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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我作为助教,接待新锐作家里格尔先生到校园里作小型讲座。 他的作品,全都是描写边缘的、禁忌的爱情。 期间有学生问他相不相信现实中有比他所描写的故事更夸张的爱,他微微一笑,“如果世间只有书中描述的爱情形式,那不是太寂寞了么?” “那您能接受那样的爱吗?” “哈哈哈,当然可以,只要给我一瓶伏特加。”里格尔先生幽默回应。 全场哄笑。 讲座结束后,里格尔先生笑着问我同样问题,“你能接受吗?” 在接待期间,我与他相处甚欢,他如朋友一般问我想法。 我笑而不语。 “不能?” “里格尔先生,如果世间的问题只有能与不能这样的答案,不会太寂寞了么?”我回应。 “哈哈哈!真是个聪明的小伙子!” 而事实上,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答案。 我来美两年间,野火乐队逐渐成为各大颁奖典礼的得奖大户。 池又鳞理了个板寸头,额上那道疤痕因无遮无掩而被放大,配合他那张脸呈现一种野性难驯的凌厉感。 在一次慈善赈灾拍卖中,池又鳞捐出自己的画作——正是他后背观自在佛像的手绘稿。 佛像每一只手的手势细腻优美,佩饰繁复精致。 众人惊异。 听说他的粉丝数量成几何级数增长。 又一年。 美国这边已放冬假。 但学业吃紧的我们这群留学生,留了下来。 野火乐队蝉联本年度金曲大奖的最佳乐队。池又鳞获封最佳词作人。 他在为儿童癌症基金募捐的篮球赛上通杀四方,大放异彩。 他在偶像的路上逐渐封神。 同年,野火乐队难得地在年末出了一首单曲——。 开场是一段马头琴独奏。 “若我已走不动,满身是伤, 请把我埋入朝西的土里, 让我一直在回家的路上。” 结尾是男声低声哼吟。 这首歌,让作词作曲的池又鳞真正跨越年龄身份等等界限,成为全民偶像。 细雪纷飞。过年前,我们这群留学生难得聚在一起,吃饭唱K。 唱着唱着,忽然有人清唱了一句,接着不少人陆续加入唱团。 顿时就有人哽咽。 有人大声念起了。 是要以悲切的家国情怀才能掩盖此刻思乡的儿女情长。 有姑娘哭了,“家正好在西边……” 我从包厢出来。 深吸一口凛冽的空气,呼出白雾。 母亲上个月才随访问团来美看望我,她特地借了友人的厨房,给我做了一顿家常菜。 但我此刻还是不受控地想家。 无论走多远,它都紧紧牵绊我。 唱K结束后。 我背着一个住处在我附近的女同学,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 女孩喝醉了,细细地啜泣,呼唤着某个我不认识的名字,“……等我,我跟你结婚……为什么不等我……” 她的舍友出来把她接了进去。 而我站在原处街灯下发呆。 小雪逐渐变大,雪片儿在灯下清晰可见。 直至那女孩的眼泪在我脖子边上结成薄薄的冰,冻得我有点痛,我才往住的地方迈起步子。 母亲从国内给我捎来了新的宣纸。 我仔细摊开纸,毛笔蘸墨,往上面默写心经。 我要为自己想了有的没的责罚自己。 Punch 5 我硬是咬咬牙,提前完成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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