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惊变生风流云散(3) (第3/3页)
父母,并他家几位堂亲,热闹坐了几桌,在孟府中用饭。 孟景对这热闹中带点奇异的景象置若罔闻,默默坐在冯玉殊身边吃饭。 楼关山祖辈都在沧州,就算是非常亲近的近亲,这所谓的家宴,也一不小心来了小两桌姓楼的。 就是说,一时也不知到底是谁家的家宴。 人人都来向孟景和冯玉殊见礼。 楼关山一个还不足岁的堂妹在她母亲怀中,吃着手手,黑葡萄似的圆眼,滴溜溜地盯着孟景看,很是好奇模样。 胖乎乎的手突然从嘴里吐出来,在空中胡乱挥动,好似想摸摸他,看看他是不是假的。 孟景微不可察地后仰了一点,跟躲暗器的身法,也没什么两样。 婴孩的母亲想要呵斥她,可一个孩童哪里懂这些,圆眼一弯,咯咯笑起来。 冯玉殊瞧得心软,忙在旁边轻声道:无碍。 孩子母亲见她神情,舒了口气,也笑起来:夫人,可要试着抱一抱? 她便微微一怔,站起来,接过有些沉重又软得不可思议的婴孩,有些无措道:是,是这样么? 孩子母亲在一旁看护着,点头迭声道:是的是的,夫人,就是这样抱的。 余光中,孟景停了箸,放松地坐在主座上,抬眼看她。 她总有那样多柔情,今日又让他瞥见莫名其妙又奇妙崭新的一种。 酒过三巡,孟景已经离开,去处理他的事情。 门房却突然进来通传,说是有人找上门来,要送一份贺礼。 冯玉殊本在与楼家的年轻女眷行酒令,闻言抬起头来,微微皱起眉,疑惑道:贺礼? 今日平平无奇,所谓家宴,也只是她兴之所至,何来贺礼一说? 还是旁边云锦想起来,哎呀一声,一拍大腿道:莫不是这人以为今日还是婚礼? 她这样一说,众人才恍然。 是了,今日原本是婚期。 可是他们早早已将婚礼延期一事,郑重知会了宾客。云锦和婢女们办事仔细,检查了数遍,断不可能出了纰漏。 冯玉殊沉吟了片刻,用眼神示意留在席间看护她的十步、阿武进去知会孟景,才道:我去看看。 两人对视了一眼,阿武转身离去,留下更为沉稳的十步,陪冯玉殊一同过去。 角门边,候着一位寻常的山野村妇。 她微微喘着气,面上浮出一层热溶溶的细汗,有些拘谨地等在门边。 冯玉殊一问,才知道她家住在沧州郊外的,鲜少进城,一时迷了方向,找了许久,才找对了孟府。 她将手中靛蓝旧布包裹的东西递给冯玉殊。两只粗糙的农人的手,交叠在一起,搓揉着,用难懂的沧州土话,有些滑稽地行礼:见过贵人夫人。 问她包裹中是何物,送礼者又是何人,她好似也有点听不懂,只连连点头道:贺礼、贺礼。 又好似忧心冯玉殊是不是在疑心她昧下了东西,五指粗硕的大手忙在空中挥了挥,不流畅地说了一句:没、没打开过的。 简直是鸡同鸭讲。 门房就在旁边补充道:小的方才已经盘问许久了,什么都问不出来,只最开始,她找到门前时,模糊说出了 给孟夫人,又说知道夫人姓冯,小的才斗胆没将人赶走,通报给夫人。 几人便同这村妇大眼瞪小眼,僵持了片刻。 冯玉殊悄悄叹了口气,放弃了,取出银钱来给她。 村妇有些惊慌,竟推拒了起来。从她难懂的话语中,他们推测出,她说的是给过啦,给过啦。 她说完,局促地抻了抻粗布旧衣皱巴巴的下摆,忙忙地行了一礼,消失在夜色中。 冯玉殊抿着唇,抱着包裹,疑惑地回到自己房中。 也不知何物,里三层外层,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半点端倪。 直到她剥开层层叠叠的麻布,最里边,终于露出一点奇异的、暗青的颜色。 冯玉殊心中微觉异样,好似有什么预感,呼之欲出。 她将东西完全剥了出来。 是一只古怪的铃铛。 芯子临时封了一层严实的腊,确保一段时间内,无论如何摇动,都不会作响。 冯玉殊心中微微一颤,蓦地抬了头,莫名望了一眼窗外漆黑的远天,终于明白遗漏了谁,谁会在已经改期的婚期,仍然送来贺礼。 她不在宾客名单之中,却毫无征兆的,送来了她最后的礼物,和生前不曾言明的歉意。 ----- 也就是说她预感到自己可能会死,根本没把铃铛带出沧州,而且跟村妇讲明了是送给冯玉殊的。 下章可能会跳时间线了,收束完最后一个冲突(不知道会写多长),故事就结束啦!(瘫倒) 明天没有(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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