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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老大打断了。 “你呀,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了,”老大宽厚短粗的手掌拍了齐枫曦的后背一下,“大老爷们怎么写这种酸不溜求的玩意儿!以前你可不这样儿,到现在咱哥几个都还不知道你那天好好的寻什么死!赶快给我收拾收拾,下周就出去了不是?!……” …… “董事长,齐枫曦下周出狱。”冯谋递上一份厚厚的资料,“这些都是他的资料和当年的审判报告,还有就是您……当时的医检报告。” 陈子翱放下手里的合同,将冯助理递给的材料翻了两页,一眼便搭上医检报告结论中的一句:“部分大脑器官严重受损,海马回穷的弯窿被切断,小脑绒球小结叶、前叶被切除……另外,受检者有受过性侵犯迹象。” 脸色发黑的陈子翱将厚厚的一份材料全部用力甩在办公室的门上,整份资料从坐在对面的冯助理脸颊飞了过去,吓得年过半百的老头戳戳的不敢再开口。陈子翱的眼里发出摄人的红色,不知道是魔鬼的火焰还是毒蛇的引信,抑或是野兽滴着鲜血的牙齿。 …… “出去以后好好做人啊。”黄警官送每个犯人出去时都会说上这么一句,其实其他的狱监也多是如此,久而久之都快成了老掉牙的程序。 而每逢这时犯人们多半都会道个谢什么的,或是哼哼哈哈的说个“是、是”,可今天这个犯人却是木木的站在门口,好像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怎么着儿?没呆够,不想走啦。”黄警官推了他一把,送算把他推出了门,他茫然的朝左右打量一下,离市区极远的监狱外空荡荡的一片,左右都是些秃山,半山腰里露出过分开凿后的一个个黑白相间的大坑,一条没铺过的土路向远方延伸出去。齐枫曦正在朝四周看的时候听见身后的铁门琅琅铛铛上锁的声音。 他进来的时候是在深冬,出来的时候还是深冬。 齐枫曦是齐家的独子,坐牢的头一年间姑家的表妹倒是从烨市大老远的跑过来看过几次,而齐父在听说儿子因拐卖人口而且涉嫌器官走私而入狱后当时就脑血栓进了医院——这个消息其实是齐枫曦坐牢前就知道了的,当时母亲为父亲的病左右奔忙,连儿子的庭审都无法出席,那时家里的存款又都被齐枫曦拿了去,连住院的钱都是由亲戚们凑的…… 至于后来的消息则是从表妹的信里听说的了。父亲在他入狱当年的10月份去世,母亲也因半年的劳累落下了一身的病,2年前过世了…… 地上的带着泥浆的雪和黄色的冻土混在一起,齐枫曦走过了几座秃山之后就看到了收割过的一片片庄稼地,只剩下一捆捆的麦秸子零散的撒在路边。 “惜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两个骑自行车的乡里人晃晃悠悠的一左一右从齐枫曦骑了过去,然后又凑到了一块嘀咕着:“刚才过去的那个人是不是疯子?” “看着神经不太正常……” 齐枫曦听到后恍若未闻,仍然低颂着篇…… 即使走了半天也仍然还是无尽的荒地和或高或低的丘陵。齐枫曦的身边传来了两声稳稳的刹车声,一辆加长的黑色奔驰停在他身边,后面跟着的一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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