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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儿子就会出事吗,没轻没重当是传染病呢,简直一派胡言。你们毫无职业道德的人身攻击可以休矣。” “邵先生说得不错。”田莱好像很会借力打力,他转了一圈脑袋侃侃道:“母子二人都是非正常死亡,或者有什么内在联系。二十年前没多少人听说过抑郁症,不过如今不同……据我所知,精神状态在近亲之间相互影响、或者遗传的可能性应该是有的吧。” “田记者,请注意你的言辞。我所认识的凌导绝对不是一个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人。”方文隽起身说道:“拍摄的时候,时不时的听他提起他下一部的拍摄计划。对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有着细致的打算和安排。” “电影的拍摄压力很大,我们演员只要完成自己的戏份就好。可是片场工作人员,尤其是导演,从头到尾全程都需要操心。凌导是个精益求精的人,巨大的工作量往往让他劳神劳力。你刚才也说安眠药是有处方开的,我们这些和凌导打过不少交道的都知道他有挺严重的失眠症状。” 方文隽说完后,包括彭潇云在内的旁边不少年轻演员人都点头。 程鹭白注意到她哥哥垂着脑袋蜷着身子,也不知道是腹部的伤口痛还是其他什么缘故,缩成团像是取暖一样。明明正是大夏天,阳光热闹的季节。她有些担忧地将手扶在他膝关节上,他动了一下,轻轻推开了她的手。 好心关怀不领情,程鹭白的少女心有些受伤。她赌气扭头,转而关注愈加混乱的现场。今天被众人纪念这个人,并不是她心水的,以至于他的死法,也不过属于弹出新闻看过便罢了。于是她翘着脚很没有负罪感地围观这场交锋的走向,目光时不时在第一二排穿梭。 她眼尖地注意到从刚才开始,谭岳就一直在整理西装的衣领。虽然程鹭白偏心地认为,他多此一举,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毫无瑕疵。 “过度依赖药效,可能会引起药物滥用的情况……”田莱嘟囔了一声坐回去,转了转手里的笔,戳了戳头发,又咬在嘴里。 “说起来,凌先生本届玉兰奖是他第三次获得最佳导演奖的提名,在这个时候出事实在是可惜。”因为来得晚而站在后排的一个影迷小声说道。他旁边正好是趣看网的一个娱记,这个网站也以特立独行的观点见长。不晓得这个娱记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内-幕消息,小声回了一句:“圈内人对能不能得奖,谁得奖其实心里都有谱的……” “不止有谱。倘若凌导事先就知道了自己三次入围三次出局,这般憾事落在一般人身上都难保失了分寸。”田莱小声哼道。 凌青原坐在坐席的后排,却临着记者席和站排,这番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唇边漏出一丝苦笑——连他这个当事人都不得不佩服这些笔头子捕风捉影的能力,这件事真叫他们猜对了。 就在他死的那天,他知道了自己第三次与最佳导演奖失之交臂。一向冷静自持的人也难免感到失落和绝望。从来都不习惯让亲友分担愁绪的他便找了一个僻静私密的场所狠狠醉了一场。实在不过瘾,又被叫去了二次会借酒消愁。那地方就是市郊紧靠岱溪水库的岱山雅居。 “我相当不赞同你们这些浮于表面的媒体人的某些做法,”许钦,这位资深的影评人对眼下偏离主题的讨论十分不满,他义正言辞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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