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 (第2/2页)
伏城惊疑不定,你 他的话未落,反倒被陈宜家截去,难道你以前认识我?她瞅着伏城,神色奇怪而疑惑。 别玩了!伏城突然冷冷逼近她,那股清冷而强势的气味不由分说地侵入她的每一个毛孔。 男人下垂的几绺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突然钳住她的下巴,用了点力道,居高临下逼视她的样子要多讨人厌就有多讨人厌。 陈宜家,别和我玩这种把戏。 男人低沉的嗓音里滚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慌乱。 陈宜家下巴被人捏得隐痛,却还安静地注视着他。 两相对峙,竟是伏城先撒开了手。 他看着陈宜家白嫩两颊上微红的指印,平添一丝烦躁,我看你是累了,你先给我待在这,少胡言论语 我失忆了。陈宜家冷不丁道。 伏城的话戛然而止。 他蓦地转头,盯着陈宜家那张平静的脸孔,怪异地重复了一遍,你失忆了? 这里。陈宜家扬了下自己的头,医生说我的头部遭遇过重创,丧失了一部分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也可能永远恢复不了。 伏城突兀地笑了声,你觉得我会信? 陈宜家沉默地看着他,伏城就笑不下去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宜家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他审讯犯人似的口吻,静静道:当我在海上救助站里醒来时,医护人员告诉我的。他们说我是被国际保镖从一艘恐怖分子劫持的亚丁船上救下的,醒来后,我就开始一个人流浪,到过约旦,漂过地中海,然后来到了这里 女人的语气逐渐低了下去,不管你认不认识我,能放了我吗,我只是想要回家而已。 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刹那,满室寂静。 陈宜家很聪明,她知道世界上最难识破的谎言就是真假参半,这段悲惨的漂流经历被她隐去了一些事实,又增添了一些东西,没有人能识破。但她也知道,伏城不会单被她这一番说辞打动,商场上厮杀过来的黑心商人,最不屑的就是动之以情。 果然,伏城只是无声地盯着她,像在评估她刚才那段话的价值。 陈宜家避开他的视线,像是低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情绪中。 就在这时,伏城突然高声道:伏泰。 门立刻打开,伏泰尽职尽责地出现。 找医生来。伏城故意把话说得很慢,他不放过陈宜家一丝一毫的反应,可惜陈宜家根本是毫无回应。 于是伏城像是习惯性地想夹烟,却发现烟头早已被他揿灭,这叫他的动作有些僵硬的不协调。 等医生来了,就能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男人有些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额际垂下的几根刘海让他俊美的面容看起来有几分阴郁。 陈宜家好整以暇,默默地将视线移向窗外。 免得让某个疑似躁郁症的患者占据她全部视线。 很快,私人医生就被伏泰带来了。 两人敲了敲门,进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被人用银质镣铐反锁在椅子上,看起来苍白又孱弱,而一旁的男人则像奴隶主一样死死看守着她。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做的。伏城刚说完,随即烦躁,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清了清嗓子,示意伏泰,给她打开。 而终于重获自由的陈宜家刚甩了甩胳膊,以舒缓因血液不通而带来的酸麻,就听到头顶传来凉凉的一句话。 别想跑。 陈宜家朝他扯起一个敷衍的笑。 她又不是猴子,这里三个大男人像看管囚犯一样看着她,她能往哪跑。 再说,不还有他这个牢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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