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第2/2页)
人说笑着,葛思妍很快就补好了衣服。银牙一咬,线头就断了。别说,葛思妍看着大大咧咧,刁蛮任性,但绣工可是真不错,这衣裳看起来就像从来没损坏过一样。沈容摸了摸,连鼓胀的地方也没有,完全就是服服帖帖。沈容笑道:真好,就和新的一样。以后都不消买新衣裳了。葛思妍笑着把衣服叠好:以后再给你做新衣裳。沈容托腮笑看眼前的美人儿,心里一阵阵温暖:好啊。阿妍做什么,我就穿什么。故意捏了捏人圆润的胳膊,装模作样道:诶呀,阿妍做绣工这么厉害,这小胖胳膊怎么没有锻炼到啊? 葛思妍扑过去捏住他的脸嗔道:我呸!不喜欢,你别天天枕着我,靠着我,亲着我呀!沈容连连告饶:诶唷,好姐姐,我不敢说了。我喜欢着呢,阿妍浑身软绵绵的,叫人天天都想抱着你睡。葛思妍更捏着他的脸,把他压在床上调戏道:你还想抱着谁睡?沈容赔笑道:当然只能是阿妍了。哼。葛思妍这才得意地丢开了手,温顺地趴在他怀里。沈容顺势抱住怀里的人儿。美人儿软玉温香,虽然丰满却不是那么重,趴在怀里又香又暖,好不惬意。 沈容好奇道:说来你和赵长风都是习武之人,为何赵长风浑身硬邦邦的肌肉,而阿妍却还是抱起来这么舒服呢?葛思妍笑道:赵长风一看就是练得苦功,那可是很辛苦的。要不少力气。而我自幼习的都是适合女子的巧功,威力不小,但用的都是巧劲儿,自然不会像他那样那么壮实了。沈容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心下却暗暗生疑:阿妍说自己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任何事情,但现在却又说自幼,沈容看着怀里的人儿,神情复杂。 邦邦邦三声叩门声响起。沈容问:谁啊?门外是熟悉的声音:沈大人,是赵某。原来是赵长风。 沈容放开葛思妍,起身开门。 赵长风看见歪在床上的葛思妍,明显一愣,拘谨地收回了目光看向沈容。有什么事吗,赵刀头?没什么,就是知府大人说王子已经感觉好多了,不那么受惊了。请各位大人明晚陪王子用晚饭。原来如此,有劳赵刀头了。无妨,赵某还有几个大人没有通知到,赵某先行一步。请。 送走了赵长风,沈容又坐回床上,抱着葛思妍。葛思妍躺在沈容怀里,温顺地靠在人的肩头,静静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暖香。沈容百无聊赖地拿过一缕她的头发在手中绞着:那王子也够胆小的。第一次有我帮他挡刀,第二次有你护驾,还能给他吓成这样。葛思妍道:他啊,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今天去洗衣裳,还看见了巧影姑娘。看她愁容满面的模样,也不大爱说话,应该是那王子拿着她撒气了吧?沈容不置可否,只是喃喃道:他这么胆小,怎么会突然说好就好呢?而且还敢再搞聚会,也不怕那黑衣人再出现。葛思妍道:大概是巧影姑娘的安神香的作用吧。安神香?嗯,今日见了她,她告诉我她爹娘以前是专门卖香料的,她也学了不少制香本事。最近日日给那王子点安神香。 沈容随口道:她爹娘以前是哪儿的?葛思妍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辽北地区的?说起来还和孙乾是老乡呢。 辽北地区?结合起之前孙乾说的他们家靠海,不管是去高丽还是东瀛乘船北上都很方便,让沈容的脑海里划过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想。但猜想终归只是猜想罢了,沈容不敢声张。 你说巧影姑娘不开心,会不会是因为和王子表白失败啊?感觉她挺喜欢那王子的。哼,真是一支鲜花插在牛粪上!葛思妍在沈容怀里喋喋不休地讲着八卦,沈容却无心细听,满脑子都在高速运转,把每一条线索都尽可能地联系在一起。 忽然,沈容感觉,可能明天的晚宴会发生一件大事。沈容不是那种会迷信自己直觉的人,但这次的直觉,也太尖锐了。不论如何,明天一定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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