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里不一,衣冠禽兽。 (第1/1页)
表里不一,衣冠禽兽。
为了避免谎言被揭穿,陈可颂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提前去了学校。 那件黑色的T恤顺道被她扔进一楼的脏衣篓,看都没看一眼,毫不留恋。 同桌青青到教室的时候,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什么风,这么早把公主给吹来了? 西北风。陈可颂提不起劲,我妈要是问你,你就说我昨晚上在你家住了。 青青一脸八卦地哦了一声,什么情况,夜不归宿? 也不算夜不归宿。 在陈郁房间的沙发上蜷了一晚上。 上课铃响了,陈可颂没再接话,拧着眉头回想昨天巷子里那人,往笔记本上写他的体型和样貌特征。 同一个学校的另一栋楼。 郁哥早上好。 陈学长早!记得吃早饭哦。 主席好~策划报告我放你桌上啦。 陈郁一身校服穿得笔整,身形挺拔,嘴角含着淡淡的笑,礼貌地颔首回应每一个跟他打招呼的人。 他沐浴在朝阳之下,发梢都被渡上金光,浓眉薄唇,鼻梁高挺,礼貌疏离,看起来仿若天神下凡。 副主席靠在后门,郁哥,昨天那事儿处理好了。监控也调出来了,那人估计得进局子蹲半个月。 陈郁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 你还是那么见义勇为啊,路见不平都能迅速拔刀相助,不愧是三好学生,佩服佩服。 但是奇了怪了,据说他们去抓他的时候,那小子已经半死不活了。也不知道被谁打的,下手够狠的。 陈郁慢条斯理地戴上框架眼镜,看黑板上的课表,镜面反射灯光,看不清眼里情绪,只能听见他淡淡道: 是么。 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反问,大有一些这就狠了?的意味。 副主席砸砸嘴,觉得可能是听错了,摇头离开。 开玩笑,那可是陈郁。 * 课间,陈可颂把能回忆的点全都记了下来,抽空去高二楼找她的朋友。 周景明在高二最后一个班,成绩最差的那种,班上有不少小混混和小太妹,但是他们在学校里还比较乖,或许是学生会主席魅力太大,这些人起码在学校地界里不给他惹事儿。 想到陈郁,陈可颂没什么情绪地哧了一声。 表里不一,衣冠禽兽。 周景明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校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什么事儿? 帮我找下这个人。 周景明打着呵欠,怎么,这人怎么惹着我们公主了。 陈可颂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被迫忆起昨晚。 她笑吟吟地,并不说话,解开一颗校服纽扣,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和脖颈上骇人的红痕。 操他妈的。他敢动你? 周景明一瞬间就醒了,沉沉吐出口气,下意识伸手捂住她的伤痕,不让别人看见,面有戾气。 哇偶 可颂妹妹,真水灵儿啊。 光天化日之下,不可以瑟瑟哦,景哥。 滚。周景明戾气散了点,把贴着她脖颈的手收回来,俯身为她扣上纽扣。 扣眼很小,他从来不认真扣,很不熟练,于是就又往前凑了一些。 陈可颂推开他无果,只能任由他动作。 心里漫无目的地想着,那混混看着吓人,其实掐她的劲不大。 明显的指印是陈郁昨晚弄的。 陈郁。 劲够大的。 东西也够大的。 陈郁出门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 少女逆着阳光,连扬起的头发丝都在发光。身材纤瘦匀称,笔直匀净的双腿毫不吝啬地露出来,校服短裙在腰上别了好几圈,直到堪堪遮住屁股,浑圆饱满的臀肉含羞似的藏在一层布料下。 屁股微微撅起,几乎露到腿根。 走廊上来往的男生,无一不装作正经地盯着看,甚至有人来来回回,或是在不远处伫立,眼神狂热好奇,企图一窥她裙下春光。 而始作俑者浑然不觉,挺起胸,往另一个男生手上凑。 多像她昨晚求欢的模样。 陈可颂察觉到什么,往走廊尽头瞥了一眼,目光扫过他,短暂又冷淡地停了一秒,然后又移开了视线,仿佛不认识。 像个真正的陌生人。 仿佛昨晚那个挺着胸求他含进去,抽搐着在他床上潮喷的人,不是她。 陈郁很轻地笑了一声,右手两指轻轻搭上镜框,取下了眼镜。 眸光低垂,被浓密睫毛遮掩。没有人知道,高高在上,温文尔雅,不食人间烟火的优等生此刻在想什么。 只有陈郁自己知道。 他想让陈可颂在那间教室里再喷一次。 让她水流一地,双手攀着他肩膀,哭着叫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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