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被害 (第2/2页)
鞋端详起来,我记得你昨日告了假,夜里歇在了何处? 闻言,杨奎眸色一急,上前一步辩驳出声:昨夜不过酉时我便已回府,歇在了监刑司,萧川可以作证。 被人指名道姓,萧川轻咳了一声,微微点头:是。 杨奎直直盯着榻边女人,见她放了秀鞋又弯腰查看尸首,革带紧束下的官服掩不住亭亭玉立身姿,凸的凸,翘的翘,让人望而生邪。 面色青白,伤口左浅右深应是燕翎刀所致。景昔攒眉,又扒着脖颈处血迹瞧了瞧,杨奎,你用的可是燕翎力? 闻言,杨奎脸颊一热,连着声音都急促起来:监刑司的追捕狱卫人手一柄燕翎刀,为何单单来问我? 这女人,一有脏水便要往他身上泼,说来说去,还是为林中他刺她脸儿那事儿闹气,如今处处假公济私,与他不合,想到这茬,他便来气,脖子随即一梗,冷嗤出声:大人不该审问审问你的贴身侍卫,那枚银针从何而来? 景昔顿住,直起身来摸出帕子擦了擦手:此事未有水落石出之时,谁人都有嫌疑,把这尸体抬到下房去,我还要再仔细查验。 这话,显然是对着杨奎所说,萧川也知其意,悠悠一转身,昂首挺胸随着面前女子出了房。 我一个人抬?杨奎两眼一抹黑,气到头昏脑胀。 萧川回头,朝他努了努嘴:不是还有一人吗? 娄姨出来吧,有些事还需你去打理。景昔负手,叹了一息步出院子。 朱宜良早已在前堂候了多时,见了来人,微微垂首恭敬道:大人,属下已一一盘问,昨夜狱卫们皆歇在司府,且都有他人佐证。 景昔闭眸,沉沉叹出一息:知道了。 朱宜良皱眉:大人,此事可要知会苗婶家人? 我已嘱咐娄姨与萧川前去。景昔撩摆,缓缓坐下提过茶壶,倒了几倒,才发觉茶壶己空。 我去沏茶。朱宜良接过茶壶,却又听她叹了一声。 不必了。景昔依进椅中,揉了揉发疼眉心,监刑司缺个幕师,上次你与我说的好友可是有此意愿? 闻言,朱宜良恍然回了神色:散了值我便与他说此事。 还有一事需要你去办。景昔起身,行至书案前,提笔抖腕,片刻,将宣纸叠妥递给他,带上狄柔一起去,纸上有破阵之诀,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朱宜良小心翼翼接过,只看了一眼,神色大变,急忙将纸藏进怀中,拱手垂眸:大人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去办。 见她摆了摆手,朱宜良皱眉,行至门前,微微侧眸低声:大人,属下相信赵侍卫。 景昔烦闷支起窗子,外面已落了细雨,打在缸中浮萍上,将一叶墨绿沉进水中,不解风情。 法不容情,是监刑司的宗旨,更是她心中的天平,无论何人,都无法让这天平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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