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发来消息才想起自己忘了告诉他,上周艾达诞下了一名男婴(等等,好像也没什么必要告诉他?)。进入十一月后学校生活日益紧张,尤其期末、结业两场考试逐步逼近,除了一些游手好闲、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绝大多数学生都在抓紧时间努力学习。
安珀本人倒是挺兴奋的,詹姆斯结婚,她也荣升成为姑姑——那个小家伙出生时得了黄疸,得在医院暂时住上几天,她去看过之后将他形容为‘一只皱巴巴的小猴子’。得知我也不打算参加今年的圣诞舞会,女朋友飞速行动起来,组建了一个临时的假期学习小组。
除了应付课业,我还得分出一些精力盯梢生物课小姐。包打听莱斯利有次开玩笑说:“如果不是知道你对女孩儿不来电,萨曼莎,你现在的行为就像个跟踪狂。”
“就算我对女孩儿来电,首选也是达芙妮或安珀那种青春靓丽的美少女,”我反唇相讥,“所以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心思吧,我做事光风霁月。”
今年圣诞节没有下雪,挺煞风景的,我知道。米歇拉一度想要邀请姥姥姥爷过来共度佳节,顺便向他们汇报一下我和艾瑞克终于能和平共存的特大喜讯,奈何姥姥今年刚做完手术(如果还有人记得话,乳腺癌),不宜长途跋涉。于是圣诞节前一天,我们家门口出现了另外两位和蔼的老人家——
“新年好萨曼莎,”奶奶脱下大衣和围巾,在我脸颊上重重的印下一吻,“宝贝儿,你看起来精神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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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桌上,两代克拉克夫人对今年的圣诞树装饰达成了空前一致,往年这是艾瑞克的活儿,从选择杉树到修剪枝丫再到购买彩灯和丝带,今年他不在家,担子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我和查理肩上。两位女士显然对我们的审美不太赞同,尤其是查理精心挑选的那颗硕大的紫罗兰色镭射装饰球,祖母如是评价说——
“如果不告诉我,我会以为自己误入了哪个80年代的地下酒吧。”
与自矜身份、言谈间总会不自觉带出一点傲慢之意的姥姥不同,她是一位妙语连珠、性格爽朗的老太太(由此可见,查理和米歇拉都是像爸爸更多),棱角分明的一张方脸,配上深褐色卷发和两片薄薄的嘴唇,看起来格外干练。
时针指向八点时祖母冷不丁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萨曼莎也十八岁了。”
换作别的不太熟悉的亲戚这么感慨,我会错觉自己是只长够斤两、随时准备出栏的肉猪或山羊,但是奶奶这么一说就让人无端生出一种时光飞逝的豪迈和感伤。即使来往不够频繁,我依然很清楚的记得有次她来作客,喝茶时对我笑说我们是这个家族里唯二两名深色头发的成员,“咱们是一样的。”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说的是,”米歇拉呷了一口热红酒,升职带来的喜悦还没完全消散,这几天妈妈简直红光满面,“不过她生在八月,严格来说现在只是十七岁半。”
爷爷吃着派插了句嘴:“这就是生日靠后的坏处啦,我们那儿可不这么算,元旦到来就算年长一岁。对了,”说着他转向我,“大学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准备去伦敦,”我被看的有些
紧张,差点连刀叉都抓不稳,“如果够幸运的话,应该会成为艾瑞克的学妹。”
“是吗?”他们惊喜的对视一眼,“这可真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大学学费你想好怎么解决了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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