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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冷风把他的皮肤吹得冰凉。 泽维尔走到身边的时候,以撒没有醒来,只是吸了吸鼻子,尾巴无意识地卷上来缠住了泽维尔的手腕,钝钝的尾尖划过泽维尔的掌心,触感光滑又冰凉,好像蛇行。 “别在这儿睡,以撒,醒醒。”泽维尔想晃醒以撒,但手刚搭上以撒的肩膀,他就瞬间睁开眼睛,骤然绞紧的尾巴把泽维尔勒得有点疼。 “你还好吗?”泽维尔问。 以撒眨眨眼睛,深呼吸——吸气、呼气,随后整个人松懈下来,尾巴也松开了。他向后倒在泽维尔身上,嘟嘟囔囔地说:“我的头好痛。” “宿醉又吹冷风,会头痛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泽维尔叹了口气,用手给他揉揉两侧太阳穴,“桌上有给你留的早餐,我就不等你一起吃了,今天要去教堂。” 以撒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原来今天是礼拜日啊。”然后从窗台下来,扑在床上,钻进被子里又睡了。他把被子拉得很高,盖住鼻子,爱操心的泽维尔看了总觉得憋得慌,想了想,自作主张替以撒把被子掖到下巴。 泽维尔站在床边盯着以撒看了一会儿。有时候他也会这样默默凝视他的猫或者青花瓷瓶,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叩叩。黛西手里拿着两条领带,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敲敲门。泽维尔把扣子系好,抬手看了一次表——是时候出发了,于是拉上窗帘,轻轻带上门,咔哒。 以撒嗖地一下把被子重新拉过头顶。 ** 今天是阴天,对星期日来说,阴天是个拥挤的天气。雨天,一般人不愿意出门;晴天又太适合出去郊游,因此阴天是独属于礼拜的日子。 教堂里人满为患,放眼望去,泽维尔是在场唯一一个天使。 通常来说,当你发现天堂只是个地名,信仰也就随之崩塌了。泽维尔之所以每周坚持去天主教堂,一方面是生前的习惯使然,另一方面,作为生意人,信教总比不信教好混。就像喜欢小孩子或者小动物的人往往更受信赖,花点时间走个过场是很值得的。 做完礼拜,泽维尔翻开随身携带的小记事本确认日程:中午该去回访费舍爵士,而晚上还有一场舞会。有钱的单身男青年总是要被迫花很多时间进行这种无聊的消遣,两百多年来,泽维尔已经对这套你来我往的把戏全然厌倦了,剩下的只有麻木而机械的熟练。 他算算时间,觉得赶一赶还来得及回家换双更软的鞋,这样万一中午被留得很迟,就可以直接去参加舞会。匆匆回到家,泽维尔只来得及和刚起床的以撒打个照面,临走前嘱咐他去买新的火漆,却忘了补充要什么颜色。等泽维尔想起来这重要的一点,费舍爵士的庄园已近在眼前。 泽维尔下车的时候,比请帖上约好的时间还早五分钟,费舍爵士露出满意的神色,向他引荐了自己的长女,随后决定在开饭前让这位年轻小姐领着他在庄园里走走——泽维尔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传闻说社交界新秀小泽维尔每年至少有一万磅收入,名下还有好几处庄园田产,分别位于德文郡和德比郡;虽然他的身材不够高大,反而有一副苍白柔弱的病容,好在举止文雅,又有剑桥大学的文凭……当然,这一切都比不上最主要的一点,未婚。 两人并肩漫步在林荫间,费舍小姐故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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