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生日快乐 (第2/2页)

    终于稍稍平缓下来的哈利显然对狄安娜这话并不是很满意，但无论怎么看，狄安娜的肌肉便是比哈利的要强硬明显许多。男孩抿了抿嘴，忽然对狄安娜问道：你晚饭吃了吗？

    狄安娜挑了挑眉，套上灰色的棒球外套，抬手看了看并没有佩戴手表的手腕：按这个时间来算，还真不好说吃过没有。

    哈利没有在意狄安娜小小的打趣，而是径直说道：陪我去吃个饭吧。

    没什么问题，狄安娜为自己雇主递过衣服，看着他脸上有些低沉的神情，随口感叹了一句，看起来你今天真的很不高兴。

    其实哈利·奥斯本经常性地感到不悦，或者说在他的生活里根本没有能让他开心起来的事情，但通常狄安娜这么说时，哈利都不会回应。

    可这回哈利回答了狄安娜，他拿着自己衣服，小半晌才说道：我父亲送了我一瓶红酒。

    狄安娜顿了顿，在没有等到哈利接下去的话语后，才应道：我记得你还没到饮酒的年龄吧？

    哈利看向狄安娜，他有着漂亮的金棕头发与总是红着眼睑的蓝眼睛，搭配着精致得过分的五官，多少像那油画里的美少年。但他看向狄安娜时阴郁的神情，却更像莫奈作品里的主角，望着狄安娜，让狄安娜也不禁皱起眉头来。

    他说：对啊，连你都记得的事情，他却让他的助手送了一瓶红酒作为我的生日礼物，多么可笑！

    狄安娜知道这个时候哈利想听到什么。奥斯本其实不是英国的企业，当狄安娜利用另一个身份进入某个诺曼·奥斯本也在场的酒会时，她便见过到哈利，那时候的哈利早已经像现在这样，不说话时透着一股脆弱的阴郁感。想来奥斯本父子的隔阂早就存在，而这瓶红酒只是爆发的导火索，只要狄安娜对此再应和上一句，哈利便会向狄安娜说出更多抱怨的话语、袒露更多的内心。

    但狄安娜并不打算这样，哈利说得越多，这些话就会真实扎根在他的心里，使他将或许只是冲动的气话当真，就像对自己说上千万句我是疯子，无论再坚定的人，都会受此影响成真。

    于是狄安娜回应他：比起这件事，不如快快洗个澡，然后找一间美味的餐厅，我好告诉你强壮的食量应该是怎么样的。

    悲伤又愤怒的话题似乎就在狄安娜的转移重点中略过，哈利·奥斯本轻而易举地在深夜的伦敦里找到一家原本关门，却为了他而继续营业的餐厅。

    狄安娜举起一杯红茶，对哈利说道：生日快乐！无论如何，生日都是一个大日子，只有你出生了，我们才会坐在这里一起吃饭。

    男孩，就像你这么努力学习格斗一样，无论如何，你的最重点都要是你自己的快乐与健康。

    哈利忽然有些哑口无言，大概是作为奥斯本的独子，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么自私到真真只关乎他自己的话语。好一会儿，他才举起茶杯，与狄安娜的轻轻一碰：或许我应该给你双倍的工资，鉴于你还要成为一个心理导师。哈利抿了抿嘴，诚实地说道，谢谢你，杰奎琳。

    解锁新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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