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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的电话就能让霍经时一反常态地配合医嘱和治疗,以最快的恢复速度办理出院。 直到现在那种如影随形的危机感依旧如同梦魇般紧紧扼住霍经时的咽喉,让他难以自由呼吸。 某个打吊针的夜晚,瓶子里的药水输完了霍经时浑然不觉,接到一个熟人的电话。 “霍总,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霍经时心里正乱着,点了支烟,没抽,不耐烦:“有事说。” 那人也不再多废话:“我看见你家那小朋友了。” 霍经时知道这人平时鬼混的都是些风月场:“地址。” 电话那头乱糟糟地,夹杂着吹瓶起哄的声音:“淮金区的KU。” 对方想买个好,一边张望着一边给霍总当眼线:“你那小祖宗在走廊上和一差不多的男生说话,看样子多少都喝了点。” 实时直播:“啧啧,还送礼物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挨得挺近。” 霍经时一双凤眼眯起,眸色骤然沉降,冻若冰寒。 说了句“帮我盯着。”便迅速搁下手上的文件,一把拔掉针头,下床、拿车钥匙、出门,一气呵成。 脚步带风,将巡夜护士的惊愕呼叫远远抛在身后。 半路遇上过来探望他的何禹,差点被他撞翻,双手堪堪护住怀里差点掉地上的果篮:“卧槽,哥,你干什么去——” 霍经时跟阵风似的留个他一个利落绝决的背影。 林肯飞速穿行过市中心。 霍经时心急如焚,他大概能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高考后的狂欢,少年天性的释放。 从那次开家长会不小心被他发现的情书便可以看出,像夏行星这样的男孩,无论是对正值青春的同龄之人还是像他这种阅尽千帆的世故之人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知世故但不圆滑,保持疏离却又很温柔。 像冬日剔透的阳光也像清涧里的溪水,看起来温暖清澈,但只有触碰过的人才知道,它内核里的温度并不高,不会将人灼伤,却令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霍经时一颗心来来回回反复煎熬,烦躁地按了几声喇叭,惹来一整天中心大街行人的频频侧目。 他等不下去,一分钟也不行。 仿佛只要自己去迟一步,夏行星就会答应别人,跟别人走了。 夏行星原本没想来这个所谓的毕业狂欢宴会,他显少参加非强制性的集体活动。 但今天恰好是林宇的生日,他人缘好,几个同学说刚好给他庆生。 林宇又三番四次私信他,请求他一定、务必要到场。 对方是他位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起码在足球场上是很合拍的搭档。 夏行星不想他生日扫兴便应了。 KU的包厢,夏行星在喧哗放纵的少男少女里做最低调的那一个,吃了几片水果就低头看手机。 伊璇一手拿着酒瓶子一手拿着麦凑过来:“同桌,你唱个什么?我给你点。” 夏行星说:“我不会。” 又拿过她手上的酒瓶子,道:“你少喝点酒。” 女生在外面喝多了总归是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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