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七) (第1/2页)
双生(七)
陆衎他们三人走过去,路边停着一个出租车,里面坐着一个人,司机正在车门前,有些恼怒的说:老太太,我跟你没仇吧,一大早上触霉头也不该这样吧!我都拉你绕了一圈了,且不说你有没有钱吧,你后来说的那地方,我真不知道。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你要是出事了,我找谁说理去?走走走,赶紧下车。 老人死死拽着车门,可毕竟没有男子力气大,被他一拉,她惯性往后倒,眼看就要跌倒,周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陆衎飞快跑过去,连忙扶住了她。 老人刚站稳,就又一拐一拐上前去,口里喃喃着:我要去找以沫,就是那个大桥那,你拉我去,你拉我去 岑歆走上前去,也来到老人身旁,扶着她,老人穿着很干净,身上也没有什么味道,头发花白,她浑浊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车。 双手又一次打开车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陆衎皱了皱眉,刚说什么,岑歆就拉住老人低声说:老奶奶,这车我们先不坐,我们待会带你去好不好,你看,我们的车就在前面。她指了指前面的车。 她似乎听进去了,抬头看了眼前面的车,又看了眼那出租车司机,慢慢的松开了手指。 岑歆扶住她,她还是有些重,半个身子靠着她时,岑歆往后退了点。 那出租车司机见状,还真是一秒没耽搁,立马启动车离开。 岑歆扶她走上台阶来,老人才扶着她的手腕,慢慢抬头。突然,她紧紧反手握住岑歆的手,饱经风霜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说:以沫,你回来了,奶奶终于找到你了。 老人的手掌掌心温热干燥,粗糙的皮肤抚摸着岑歆的手,却不觉得硌手,手背的皮皱起,堆积在一起,岁月还在她身上留下点点斑驳。 她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是眼眶湿润,似乎是无尽的心酸与苦涩。覃以沫是她唯一的牵挂,她拉着每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她心里可能是清楚的,却又只能骗自己,这样才有念想着活下去。 岑歆在老人的那浑浊的眼里看到了活下的的光,她忍不住把另一只手覆在老人的手背上,鬼使神差的,不自觉说:奶奶,我回来了。 老人身形一顿,她怔怔的望着岑歆,表情似哭似笑,在岑歆的目光下,又很快低头,拉着她的手往前走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陆衎望着,直皱眉,上前拉住了岑歆,老人一瞬间像母鸡护崽一般,把她拦在身后。 高海涛走上去赶忙打圆场说:老人家,你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 这会,刚才提醒陆衎他们的大妈过来,到了老人旁边,看到她拉着岑歆,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岑歆。 她看了很长时间,好像在怀疑是不是覃以沫,然后到老人旁边小声说:覃奶奶,他们是警察,来找你的,说不定,有以沫的消息。 以沫,以沫她嘴里碎碎念叨着,然后突然把岑歆拉到身后,一手拉着她,一手拄着拐棍张开。 她仰头望着陆衎,哀求着说:求求你们,别带走以沫,她是好孩子,别带走她,我只有她了 岑歆的手被她抓着很疼,但是她没有说话,陆衎看了眼,走上前一步放低声音说:我们不带走以沫,只是有些事想问问你,可以带我去你家吗? 高海涛这时候也过来搭腔说:我们和她是朋友。 老人转身望向岑歆,岑歆点点头说:奶奶,他们不是坏人。 老人这才带他们上楼,可身后的围观了一会的人慢慢聚集在一起,小声讨论着。 那人真的是覃以沫?她回来了? 看着年龄,有点像,但是,应该不是吧。 哎,谁知道呢,当初她就不该报警说出那事,这世界哪里有不透风的墙,造孽啊。 可不是嘛,要我说,女孩子最重要的还是名声。 陆衎放慢了脚步,听到后面的对话,他拉了下高海涛,示意说:你去打探下消息,重点吴成志被判刑后还发生了什么。 高海涛点点头,就没跟他们上去。 陆衎转身上去时,老人走得很慢,她一只脚有些跛,他看到她的侧影,很快就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她就是上次在赵志东那和一个酒鬼在争吵的老人。 来到门前,老人从衣服包中掏出钥匙,打开门,但是这过程中她始终拉着岑歆。 进门后,老人只顾拉着岑歆往里面坐,陆衎跟在后,顺手关上门。 老人的家不大,目测大概80个平方,两室一厅,布局很简单,沙发上铺着一个碎花的坐垫套,洗得有些发白,应该是用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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