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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腔温柔小意的娇嗔还未结束,他却一把将我推开,言辞更加冷漠。 你先回去吧。 暮暮,你怎么了,为什么像变了一个人? 我扯着他的衣角轻轻摇晃,心里直发慌,他从来没有用过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没一会儿,我的眼泪不争气地蓄积在眼眶中,倔强地打转。 是不是因为我们公司倒闭,你觉得我没钱了。 说着,我急忙拿过包,翻找裴谦牧的那张银行卡。红艳艳的结婚证不知怎的掉出来,落在暮暮脚边。 终于找到那张卡,我拿出来放在他面前,结婚证也顾不上去捡,便急切地向他解释。 你看,我还有钱。我找了个有钱的男人结婚,我还可以继续给你买酒,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他弯腰捡起来,翻开结婚证,手腕关节处的青筋逐渐凸出,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居然真的和他结婚。 不是你说,即使我嫁给别人,你也会祝福我吗?我委屈得头脑发懵,耳边嗡嗡直响。 我那是气话。 驳斥完我的辩解,他脸颊上的涨红渐渐晕到眼睛。 良久,他捂着双眼,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字一句地说出口,如同法官敲下法锤,作出最终的审判。 你根本就不爱我,郑酒,你爱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又是睡到自然醒的一天,我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悠哉悠哉地去够床头的手机。 刷完几个搞笑视频,郁结的心情松快不少。 自从我们杂志社因为疫情关门大吉后,我天天睡到自然醒,连黑眼圈似乎都快要消失不见。 还没等我享受完这个美好的早晨,我妈的电话打来,催着我和裴谦牧回去商量举办婚礼的事。 天晓得,我压根就没想过要举行婚礼。 尤其那天回来后,暮暮再也没回过消息,我更没心情去关注这些杂七杂八的事。 倒是裴谦牧提过几回,让我搬去他那,可都被我严词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即使他是个gay,也是个男人啊。 男女之间,终归是不同的。 没过一会,裴谦牧的妈妈又打来电话,说趁疫情有所缓解,想要我们尽快举行婚礼。 我囫囵打着太极,将这事推给裴谦牧。 不行的,谦牧要去参加研讨会,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裴妈妈委婉地继续催促,正好我和你爸爸暑假有时间,婚礼可以好好筹备。 她和我爸任职于同一所大学,还都是哲学系的老师,和稀泥的话术可不是我等凡人能招架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睡得太多,讲完这通电话,我的头更疼了。按按发胀的太阳穴,我找到裴谦牧的电话,拨过去。 在上课,等会给你回电话。 他的语速飞快,刻意压下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听上去性感得要命。 都忙,忙点好啊,我感叹几句,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看见窗外的太阳已高高悬在半空,整个城市又步入快节奏的运作当中。 只有我,是一个闲人。 手机振动声响起,我急忙拿过来,滑到接听。 有事吗? 对面声音嘈杂,金属器皿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只有他的声音慵懒又随意。 听说你要出差,我想和你一起去。 我还在斟酌着,用什么样的语气才能让他答应,没想到他居然爽快地同意了,还主动要来接我。 耶,这下,爸妈应该不会再催我回家准备婚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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