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8-我的玫瑰 (第2/2页)
还要等多久啊?她跟过去。 他叫她站远点:你要累了就去帐篷里休息。他不耐,讯息上不都说了,一点半才开始。现在才几点啊。 他换了个角度试试,又调了半天,才想起来回头说:流星雨来了我叫你人已经早进到帐篷中了。什么也没听到。 但现在,他终于有机会说:我想把它送给你。很多星空的照片铺在床上,投影仪将录像投放到白幕上。 也许早在她失忆,从她在这个房间再次醒来的第一刻,他就该这么做 他递出了新的一枝红玫瑰:我想和你在一起。 来重新开始。 他轻声问:能做我女朋友吗? 重新相爱的机会。失去了现实青春热忱相恋的时机,幸好还有现在。 蒲雨夏站在那里。她环顾着房间,越过他,绕了一遍。她将星空的照片拂去一块,坐在床上,托腮看着录像。 她看了会,笑:你从前也是这么骗女孩子吗? 蒲风春将花收到身后。他盘腿坐在地上,背靠向床,头侧向她的大腿靠着。他的眼神意味不明:你这么想我?不如说,上两辈的纠葛,让他本能地远离复杂的情感关系。 他捻着那枝玫瑰滚动,却被刺扎进了中指的腹心。渗出一点血,似乎确实比别的地方更痛些。 可你明知道不会有结果。蒲雨夏抚摸他的侧脸,两三点青茬,明知道最后会分开,为什么要互相耽误? 他没避开,反而紧紧攥住了那枝玫瑰。他喉结滚动:是你不愿意留下来 你也不愿意跟我走。她肯定地说,既然我们要走不同的路,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为自己的决心增加阻力? 我是阻碍?蒲风春低声念到,你不能这么想我。他向上抓住了玫瑰花瓣,几乎将它整朵揉烂。 我喜欢你。她滑下来,搂过他的肩膀,将那朵花从他手里取出。她贴住他的脸颊,耳鬓厮磨,真的很喜欢你。第一眼看见,就觉得一见钟情。 可人生总是那么孤独。她笑,独自出生,独自死亡。她将他彻底拥入怀中,压入她的胸间,哥,我们只能独自走自己选择的路。你能接受吗?从此以后,独享青春与永生,在封闭的房间里,在自己制造的幻梦里,永无止境地活下去。 你想逼我跟你走。蒲风春说。手上细小的伤口又痛又痒,柔软的胸脯又叫他沉溺。他硬起来,撩高她的衣服,不,还早得很。你想全部通关,还要很久的时间。起码在这段时间里 她乳白的雪峰上擦满了血痕。她脱掉上衣,扔掉胸罩:也许要比你以为得快。 他去吮吸她的乳房。他喜欢这里,让他觉得格外渴望,格外缺乏。想象里的香甜和现实中血渍的咸涩碰撞,似真如幻。 蒲雨夏去扯他的上衣,他自己来接手,抬起脑袋笑:那你这么做,又算什么? 但他的笑容很快停住了。他摸到了她的手,她手中攥着一把钥匙。 这是哪里的钥匙?也许这问题多此一举。他想。毫无疑问是这个房间的。 所有房间都能彻底关闭。蒲雨夏说,是这样吧?这个房间,外面也有锁。它真正的用途不是从里向外打开,而是从外面让它消失。 他斩钉截铁地反对:不。不同房间的属性不一。不是所有房间都能被关闭。 那我去试试。她笑,要起身走。 蒲风春攥住了她的手腕:夏夏你不能这么做。 她回头看他,等待他的解释。 它意义非凡。蒲风春凝望着她。 我从上个房间,意识到一件事。蒲雨夏陈述,当我看到他或者是你,将胸膛剖开的时候,我发现,我对你有留恋。留恋让她动摇,让她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回来,哪怕毫无帮助,也想回到他身边,可我应该一直向前。 她说:这是「欲望」的房间。你和其他东西一样,无法离开它,你被它束缚,是因为你也是它的造物。是她的欲望让他诞生。 不,夏夏。他轻叹。分明还是一样的人,但仅仅是失去了记忆,就变得让他无法捕捉,让他陌生,这个房间,和你想的不一样。又也许是更神秘。让他更爱,也更恨。 那一刻,他自己也才终于意识到。他若有所思地起身:整个空间,不是基于你而生的,是我们两个。这个房间,是我们共同的「欲望」交织催生出的。 我们一旦死亡,就会从这个房间重生。他说着简单而骇人的话,不断死亡,不断复活,不断尝试过关你难道从来都不好奇,为什么我能知道这么多吗? 因为在记忆里,现在,已经是我第一千次遇见你了。他甚至有点迷茫,可却是你第一次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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