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 (第1/2页)
沐浴
我不应该现在问你。白静姝压抑着涌到喉咙口的哽咽。 为何? 因为我好想抱抱你。她艰难地抬动一侧手指,缠绕在他的长指上,便是做这种小动作,胸口也会传来痛意,可那痛相比心疼来说,简直微不足道。 白静姝从未想过关于他母亲的禁忌竟是这样的一段往事。 她想起那天晚上他的反常,还有那叫不醒的噩梦,想起他的从不与人过夜。 想起看过的一本书上记前朝一奸佞为讨公主欢心烧死了自己的母亲不留尸身,从此绝后至死无一子息留下,书中批他无孝悌之心自有天谴。 所以这也是他不愿意有后的原因么。 白静姝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开了闸一般漱漱落下。 情绪如潮抑制不住地冲击着,白静姝绷紧了嘴也不管用,可她哭得微抽,胸上的伤口却是受不了的,一时间又是疼又是难过,竟也停不下来。 元昭胥本为着她那句话心绪起伏不定,可他自己还未如何,白静姝却哭得委屈,鼻涕泡泡都冒了出来,更是嚷着伤口疼,给他唬了一跳,忙一只手绕到她脖子下面轻搂了细声哄:我抱你也是一样,不哭了,哭得本王心里难受。 如此哄了好一会儿,白静姝才打着哭嗝停了,只是每抽一下都要疼,眼睛红的像兔子一般,脸上还犹有泪痕,雨打的芙蓉,可怜兮兮。 元昭胥要起身叫人打水给她擦脸,白静姝不知,只是不想让他离开自个身边,尚算灵活的手指勾着他的袖口不让他走:你再抱我。 元昭胥低声笑了下:伤这一回可劲儿的撒娇。 仍是如了她的愿,俯身抱了回去,感到她的脑袋在自己颈窝里磨蹭,似是寻找依赖,又像抚慰,他抚摸着她微凉的发丝,心中有温泉似的暖流淌过,周身的血脉里都诉说着欣快。 白静姝这回直躺了三日才能翻身。 又过了几日,能自己撑着床坐起来了,伤口里面虽然偶尔还会有闷痛,但只要不做幅度大的动作就没什么问题。 白静姝能坐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自个儿身上的味道了。 元昭胥反复跟太医确认了她的伤口碰水无碍后,才准了她沐浴。 鸠居院后面就有一方浴池,浴房设计精巧,房顶露出一半来,却由树枝遮起,冬日若怕冷便会用牛皮缝制的棚子盖上,连着地龙,整个屋子里暖烘烘的。 元昭胥抱着她缓缓步入浴池里,将她安置好了以后却不见去意,白静姝催促道:王爷不走吗? 他慢条斯理的掀开白静姝身上唯一遮挡的棉袍,露出一寸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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