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下) (第2/4页)
腹子登基的有功之臣。 他登基那日,明成长公主当朝把玉玺掷在地上,摔裂开一个角,后来此事传出去,时人说她风骨卓然,忠心不二,对这位长公主殿下是大大地改了观。 叛军因此没敢杀她,把这人关进了府中禁足,不许外出。 角落里,白净的手指抬起,慢慢熄灭了江子期殿里常燃的那袅袅安神香。 美人娘娘临死前奉上的茶水也早已被人泼去,器皿砸碎了丢了出去,关于江子期死亡的一切诡异痕迹被人抹去。 两日后,夜色深深,宋隽赶回渊峙山。 临行时,她被赵徵在怀里塞了个东西,有些硌人,坐下马走了没两步宋大人就把那东西捏出来看,红底的帖子上描金绘彩,艳而不俗,铺展开大片祥瑞的云纹,是一封婚仪的请柬。 他和她的,婚仪的请柬。 说好了请柬你自己来画,别忘记了。 他果然是不曾忘记的。 宋隽勒住了马,捏着那请柬回了头,把还在望着她背影的赵大人领子拎住,从马上弯下身子,按住他后脑勺吻上去。 再等一等我。 她匆忙离去,背影融入夜色里,月华如水,泼洒满地的皎洁。 这一次,终于是没有等太久。 早已准备好的捷报不久后就传来,宋帅拥兵回朝,在明成长公主殿下、中书令赵大人的配合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拿下了朝堂上那群所谓的叛乱谋逆之臣,这是明面上的事情。 早些时候的流言蜚语自然而然地屈从于她这赫赫功绩,再无人信那样荒唐的话。 更何况这京中的人,又有多少没被流言激恼,肆意辱骂过她,又有许多,曾在她府邸里打砸哄抢,此刻多少心中都有些愧疚心虚,更不敢提那样的事情。 宋大人倒是很敞亮,瞥了眼自己家里的模样,挑了挑眉毛,干脆利落地住进了赵大人府里。 背地里,她将那群辛辛苦苦陪她演了好几月戏、努力扮了许久叛贼的亲兵们的面具伪装除去,狠狠夸奖过后,统统扔进了营队里头等封赏。 而赵府里头,她看着萧条许多的装潢摆设悟了许久,才慢慢问:你就是这么供着粮草兵甲的? 赵大人垂着眼:国库空虚,我把几辈子的家底都赔了进去,连原本准备好的聘礼都赔了出去。 宋大人偏过头:既然如此,那你只好入赘了,经此一战,我家里可能有个爵位,须得人继承。 这件事情还有了别的意外收获。 在归降的人里头,审讯出个人来,是萧峣的亲信,却也是当年埋伏在江子期身边,帮着他联络萧二,又和管家里应外合的人。 效命的人死了,他没了主心骨,宋隽问了两句就吐出他主子曾如何叫他伪造三封信件、三个人的字迹的。 宋隽掰着指头数:我写给萧峣的情书,赵徵写给萧二的书信,第三封是什么? 那人抹着泪:前两个,都是我们王啊不是,是叛贼萧峣让写的,最后一封是你们皇帝让写的,是是一个叫宋驰清的人的奏折,写给皇帝的,进言献计,如何杀害一位姓赵的大人的。 他吓得磕磕巴巴,话差点儿说不全。 宋大人沉默片刻,默默掏出江子期扔给赵徵的那奏折来。 那人看了眼,狠狠点头。 宋隽有点恍惚与不可置信。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当年又为什么那样做?那一年的江子期才多大一个孩子,为什么想得出那么阴毒的主意来制衡朝堂? 赵大人恰好在这时推门进来,迎面看见宋大人捏着个折子,愁成个呆瓜。 他听了事情的始末,最后默默问: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咱们想得太多,倘若当年,他只是想泄我父亲训斥他的愤恨呢?倘若他天生,就是那么个不讲道理的阴毒人呢? 宋隽哭笑不得,却也晓得,这是最妥当的说法。 原来她担惊受怕这样久,最后其实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了结了。 自此,这一场闹剧终于是落了幕。 却也没有尽数收尾。 新帝被人推搡着登了基,性子却安静怯弱,野心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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