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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吧,毕竟是自己过日子,管他旁人怎么说。” 世上香水真是各有各的苦恼。 贺兰山记得小时候母亲教育自己:“味道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内在。” 然而他在上幼儿园第一天就被神嘲了。 自我介绍时贺兰山大声告诉大家,自己不算香水,是风油精。小朋友们哈哈大笑:“风油精是什么啊!没有听说过哎!” 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如果他犯了错,其他小朋友都会怪他:“不愧是风油精,果然跟我们不一样哦,奇奇怪怪的。” 年纪大了后,同学们才渐渐了解,世界上有各种千奇百怪的香水,也有不算是香水的。他们多多少少学到了包容理解,不再嘲笑贺兰山。 之后他也很少受到异样的眼光,但那颗自我怀疑的种子还是被种下了。 “我跟他们不一样。” “我不正常。” 香水们从小到大,一般都会受到他香的示好,而贺兰山人缘好,却从来没被人表白过。青春期时母亲终于告诉他,他的体质很难被香水喜欢上。 贺兰山现在想想,这句“很难”大概也算是安慰。岂止是难,应该是不可能吧? 他大学时主动追求过两名男生,但确定关系后,虽然对方嘴上说爱,但并不愿意接吻,顶多牵个手。 跟第二任男友上床时,连前戏都还没开始,对方说:“对不起,我对风油精硬不起来,一闻到这股味就痿了。” 最终还是以分手告终。 贺兰山去阳台上吹风,夜风吹动铜锣烧的包装袋,他闻不到别人的味道,只嗅到自己身上清凉的薄荷味。 他突然想起在群众的小声议论中,余鱻上车的背影。 也不能说是落寞,毕竟他背脊挺得那样直。 贺兰山啃着铜锣烧,给余鱻发了条微信:“你说的事情我考虑下,能把具体事件告诉我吗?” 余鱻在车上说,自己从小到大鲜有机会在外运动,因为抑制药物偶尔会失效,平日健身也只能在室内单独一人。贺兰山试想了下他踢足球的样子——比赛进行到一半时,一队人晕倒的晕倒,发情的发情。 太可怕了。 贺兰山是风油精,所以只要二人肢体接触,余鱻气味的影响力就会被抑制。如果俩人结伴而行,路人们的人身健康就能得到保障,余鱻也能去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信息发出后余鱻秒回道:“登山、跳伞、过山车、蹦极、徒步。” 贺兰山很干脆:“那行啊,都是我力所能及的。” 余鱻:“谢谢,费用我来承担。” “不用,你太客气了,就是玩嘛,趁此机会我也出去看看。当然了,时间安排上得再磨合。” 贺兰山百无聊赖地趴在阳台边,现在是晚上八点多,楼下小孩们在瞎玩自创的四次元游戏,笑声跟唱歌剧似的忽高忽低,也不知在笑啥。 树叶茂密,他只能透过缝隙捕捉到孩子们弯弯的嘴角。 他记得自己在这个年纪,娱乐活动是坐家里看电视,连跟别的小孩一起犯傻的机会都没有。没办法啊,别人嫌弃他是风油精,所以不带他浪。 手机震了一下,大概是不方便打字,余鱻传来一条语音。 将手机搁耳边,他听见余鱻说:“好,谢谢。” 贺兰山心中有种热胳膊贴上冰栏杆的畅快。他嘴角一扬,就像楼下那群小孩一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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