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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ooks/667914/articles/7719567 别害羞 楼仲康自从辞官后赋闲在家中,镇日里以饮酒为乐,他喝醉后脾性更大,屋中之物能摔则摔,总是要柳玉安事后收拾。 柳玉安的内心瞧不起这个人,同时又很矛盾:如果燕国也有这么骁勇善战的将军,是否就不会亡国了? 这日楼仲康喝醉,直接佩剑闹进了东宫,并砍断东宫里的古树树干。 太子亦方才与有人饮酒罢,见楼仲康来闹事,怎能不气,遂叫来侍卫缉拿楼仲康。 楼仲康堂堂一国车骑将军,他仕途中的每一步都是拿战场的拼杀换来的,即便要被问罪惩治,也得经由满朝文武来定夺。 他被缉拿时酒意还未醒,反倒越发嚣张,竟吵着四处喊道:东宫私藏兵卸,欲图谋逆。 君主之威,宁肯错差不能错放。皇帝命羽林卫入东宫搜查,结果搜查出兵甲武器三百,太子适才悟了过来:他与九皇子争夺邺城宿卫时,执金吾路屺便有意向他靠拢,原来自那时起,他就落入了他们的圈套。 这百来副兵械,走的正是是路屺的渠道。 自古谋逆,只有死路一条。 太子被软禁在东宫,平昌公主见过他一面,她打了胞弟一耳光,怒其愚蠢。走在秦宫的每一步,她身上都像系着千斤的铁。 今夜,邺城以一场飘雪迎来了元安六年的冬天。 平昌公主去找时复是他们计划之内的事。 平昌和太子是一母同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者,嫡亲的姐弟,也是不可割舍的情分。 秦国的公主是秦国皇室的脸面,即便是来求情,她也是威严的,凌厉的,不容动摇的。 “我会去向父皇请罪,承认当初南池寻出来的那道符是我所为。如今,只有南池能保太子一命。” 时复披着鹤氅坐在书案前,他身体不好,天一变冷,屋子里就离不开炭盆。 他素来孤傲,现在甚是已经不会起身向平昌公主,他的嫂嫂行礼问安。 “东宫私藏兵卸,自有律例处置,南池帮不了公主。” “是你们陷害他的。”她愤恨地说。 “若太子没有此心,又怎会被我们有机可乘?” 贺时复在许多事情上都像他的哥哥,只不过贺时渡冷酷的本质之外尚披着一层风流的皮,贺时复,他是个天生就这么淡漠的人。 平昌公主跪在了他的面前。 “时复...求你们,救救我阿弟吧。” 她要很艰难才能说出这句话,尽管这些年在南池与皇室的争斗下,她从未低过头。 “阿嫂跪我无用,东宫之位是注定保不住的,至于太子的性命,还得由我阿兄定夺。” 贺时渡被从诏狱释放是顺理成章的事。 诏狱之中,不觉外面积了雪。不过短短半月,南池已经换上了新的景致。 檀檀重见天日,还来不及开心就知道了太子被废的事。太子被废黜,九皇子便成为唯一能做储君的皇嗣,贺时渡达成了他的目的,有事没事就在庭下赏雪煮酒,哼着小曲。 檀檀高兴不起来。 平昌公主不直接参与政治,只从表面上看,她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大司马,我想去见平昌公主。” “不准。” 架在炉子上的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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